你尚未痊愈,体力能省则省吧。”两人便拱手作礼,叫杨伟增心生感激。
杨伟增在祖父的示意下坐了椅子,道:“昨日服了小徐先生的汤药,只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个暖炉,微微出了身汗,就暖洋洋地睡过去了。今早起来浑身爽利,好似春日踏青一般。”
徐小乐并不意外,他下药之前就已经预见到了这样的反应,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杨宗见儿子都能起床下地,更是高兴,就道:“小徐先生这本事,可谓名医。是家学?是师传?”
徐小乐道:“我曾祖父在永乐朝出任过御医,蒙恩赐归。祖父、父亲、长兄,都在乡梓行医。”虽然是实话,但其实这不过是叫病人家放心的说辞,徐小乐并没有学得家传的医术。他又道:“启蒙我医道的,还是我师叔祖。他也是道士,医术神乎其神。”
杨家人纷纷颌首赞叹。
徐小乐好不容易把话题带到了“道士”身上,理所当然问道:“杨公,怎么不见昨日那位老道长?”
杨善笑道:“他非常人也!说来则来,说走则手,真乃神仙一样的人物。若想找他,那是怎么都找不到的,除非他自己到你面前。”
徐小乐奇道:“他经常来府上么?”
杨宗替他父亲答道:“多的时候一年会来一两次,每次住个十几天。少的时候三五年来一次,露个脸就走,真是随性得很。不过他是真正陆地仙人,自我幼年时见他到现在,似乎不曾老迈。”
徐小乐心中一动:这不是跟师叔祖一样了?不过师叔祖可比他年轻多了。
杨善道:“此间并无外人,我姑且一说,你们权当志异听便是了。”他清了清喉咙,缓缓道:“我十七岁为生员,那还是洪武朝。后来赶上奉天靖难,李景隆五十万大军围功京师。我参与守城有功,授了典仪所引礼舍人。
“永乐元年,我升为鸿胪寺序班。”杨善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人生,自己也笑了:“那是个从九品的小官。不过因为我长大高大,声音又洪亮,太宗老皇爷进出时常常看我。我就是那时候认识了他。”
这个“他”,自然就是仙人吴山隐了。徐小乐追问道:“是怎么认识的?”
杨善笑了笑:“我这一说,可就把他老人家的底给泄了。”
徐小乐拿出昨晚吴山隐给的手册,翻到前面的自序,道:“因为他当年也在朝中为官吧?这里他说自己负责编订奠仪钟磬曲目。那是什么官?”
徐有贞脱口而出:“太常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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