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自然逃不过已经有些成精的秦雷。
秦雷见他沉默不语,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江边的方向。轻声道:“你可愿意陪孤走走?”
伯赏赛阳点点头,一言不发的跟在秦雷身后。
出了中军营,一列列出操的士兵从两人身边经过,见到伯赏校尉,皆都整齐的行礼,无一例外。反观伯赏赛阳,回礼时却有些拘谨,或者说是不自信。
待走远一下,秦雷突然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向你行礼吗?”
伯赏赛阳有些不想说话,勉强挤出几个字道:“因为我姓伯赏。”
秦雷点头道:“昨日里与你父亲饮酒,他说了很多。”
伯赏赛阳点点头,表示知道。
秦雷的目光从远处浩浩汤汤的大江,转向脚下的红土地。弯腰捧起一抔血色的土壤,轻声道:“我才知道,这土地是被那十八万不屈忠骨的鲜血染红,是被你的长辈的英魂护佑。”
听秦雷提起自己的父兄,伯赏赛阳的腰板不由挺得笔直,呼吸也有些粗重。
秦雷再把视线投回莽莽的大江,缓缓道:“这里的英灵需要你伯赏家的男儿守护。你伯赏家的千秋忠魂需要你来传承,但你伯赏家的不世功勋却还要你来延续。是不是感到沉重到艰于呼吸,矛盾到进退失措。”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始终笼罩在父辈的阴影中,是不是怀疑自己一生也走不出这个窠臼?”
伯赏赛阳感觉自己在秦雷面前仿佛没有了任何秘密,每一句话语都能直达他的内心。终于,伪装的面具被戳破,貌似的坚强被击碎,多年来的痛苦根源被秦雷毫不留情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目而出,年青的校尉痛快的宣泄一场。秦雷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直到伯赏校尉抬起头,嘶声问道:“请王爷教我,如何去做?”
秦雷哈哈大笑,惊起水鸟无数,他指着波涛汹涌的大江,就着隆隆的水声,朗声道:“看这如画的江山,天地辽阔、任君驰骋。父辈终将老去,未来只会属于我们年轻人。”
说着攥起右拳道:“到那时,天地在我们手中,我们的意志就是这个国家的意志;我们的未来,就是这个国家的未来。”
伯赏赛阳感觉胸中有一团火在烧,仿佛郁积的块垒正在松动,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
秦雷转过身体,定定的望着伯赏赛阳,一字一句道:“当需要你接过宝剑的那一刻,你敢说:自己准备好吗?”
一道晴天霹雳在伯赏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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