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朱唇道:“罪过终究是罪过,如何自我开脱,都不能挽回江北十几万无辜民众的生命。”
秦雷见女孩眼中那份决绝,知道他们原来是两种人。秦雷可以找到各种理由宽恕自己,比如这次南方的叛**,虽然看起来与他无关,但若是他早rì发兵,便可以让百姓少受几分煎熬。但秦雷从不这样想,他理直气壮的告诉自己,弥勒教起事伊始,定会有几分锐气,若是立即进攻,必然损失不小。不如等敌人自**阵脚,再奋力一击,便是个事半功倍的局面,何乐而不为?
他还会告诉自己,为了解决南方‘漕运’、‘空额’、‘吏治’三大难题,这些人的牺牲是值得的。所以没有一丝心理负担,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这种人说好听点是高屋建瓴,顾全大局,其实就是自私冷血罢了。
短暂的安静后,秦雷有些无奈的问道:“那你想怎么办?自裁以谢天下?”
云裳平静道:“那是不负责任的懦弱行为,云裳不会去做。我要恕罪,用一生去偿还我欠下的。”
秦雷听了,顿了顿,面sè怪异道:“如果孤没有带你出来,你会不会一直逃避呢?”
云裳抬手轻捋了下额前垂下的秀发,有些怀念道:“也许吧,云裳当时真的想窝在晴翠山庄,一辈子都不出去。”说着轻笑道:“要不奴家也不会求您换份舒服些的差事。”不知不觉间,自从江上见面起,她刻意敛去的光华,又重新出现在那绝美的面庞上。“若是没有见到,还可以自我欺骗。但是出来便是出来了,见到便是见到了,这是无法更改的,也不能再自欺欺人了。”那种坚定率真,是秦雷前所未见的。
看到云裳气质上的变化,秦雷心中击节赞道:这才是占尽人间妩媚、独得天地青睐的人间jīng灵。原来的云裳,美则美矣,但是无神,仿佛世间最jīng致的瓷器,却没有传世的神韵点缀。现在她终于不再逃避现实、逃避过去的自己,那故意隐去的芳华也大大方方的展露在秦雷面前。
秦雷品咂着世上仅有的美景,摩挲着下巴道:“孤王有些后悔把你带出来了。”
云裳美目弯月般微眯,柔声道:“王爷正人君子,却总是口花花。”这意思是,你口花花可以,但不要辜负了‘正人君子’的美名。
男人在美人面前都是要犯贱的,这种犯贱程度与美sè程度是成正比的。秦雷看上去对那时还叫云依的云裳不理不睬、甚至是故意折辱,那也是一种犯贱,还是比较变态的犯贱——无非是怕自己陷入脂粉阵、中了美人计,误了大事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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