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秦雷身体一顿,转过来面对来人时,已经是春风和煦了:“原来是文二公子,孤王还道贵府不太方便,想改日再来拜访呢。”从容淡定的声音,与方才的张目结舌判若两人。
单说这份自我调节能力,天下无人出其右。
文铭礼面无表情道:“全赖王爷所赐。我文家定会好好报答。”
秦雷微笑道:“不用客气,你爹呢?”却是不与他聒噪。大家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装样的?
文铭礼怎能感受不到秦雷的轻视,愤愤的哼一声,转身带路,把秦雷引向客厅。
到了客厅,文铭礼迈步进去,秦雷却稳稳地站在门口,微笑与主座上坐着的那个儒雅从容、风度翩翩的老者对视。
文彦博望着从容不迫站在门口的秦雷,恍然以为自己见到了雄才伟略的先帝,他清晰感受到秦雷身上那无比强烈的自信,以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气。那种惟我独尊的气质虽然隐藏的极深,却不能瞒过老者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
文彦博终于知道自己的儿子输的不冤,这种人本来就不是文铭义能对付得了的。
好在他还很弱小,文彦博心道。想到这,他沉声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王爷还要老夫起身相迎吗?”
“对。”秦雷微笑道:“公爷迎接一位王爷,并不掉价。”
“放肆!”文铭礼低喝道,还要说下去,却被他老爹阻止了。
“呵呵呵呵,按说如此,”文彦博也不恼,含笑望着在门口纹丝不动的隆郡王,倚老卖老道:“但老夫乃是太子太傅,忝为诸皇子师,似乎当得起五殿下进来一拜吧。”
秦雷也呵呵笑道:“文丞相所言甚是,只是天地君亲师,君在前,师在后。孤为陛下之子,文相在孤面前便是臣下,文相当先行君臣之礼,孤再行师生之礼。”
文彦博一时语塞,呵呵干笑道:“年青就是好啊,心思机密,反应也快,嘴上还不饶人。真让老头子羡慕啊。”
一边的文铭礼冷冷插嘴道:“不过是墙上芦苇、山间竹笋而已。”
秦雷虽然不知道文铭礼在骂自己什么,但总归不是好东西,因而
根本不搭理他,只是对文彦博奇怪道:“文相,您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吗?怎么大人说话,贵公子老是随便插嘴。”
文彦博面色转冷,沉声道:“王爷所言老夫不敢苟同,吾与太后是一代人,我的儿子便是你的长辈,您肆意贬低犬子,未免有些大放厥词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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