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
秦雷见她终于软化下来,趁热打铁温声道:“大哥与孤极是相得,关系非比一般,临走时也嘱咐孤照顾娘娘与山阳。无奈孤王南下半载,鞭长莫及,倒让娘娘受委屈了。”说着拍胸脯保证道:“不过娘娘放心,只要孤王在京一日,便不会再让您受欺负了。”浑然忘了方才谁把人家贵妃娘娘踹着玩来了。
若是秦雷起初就说这话,定然要被如贵妃母女讥笑,但他把这两娘俩好生教训一番再说,却让如贵妃和山阳感到他的大度与仗义,不认为他是在服软。
但他确实是在服软,凭他与老大的关系,这样欺负人家的老妈、妹妹,秦雷也觉得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便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想把双方的关系缓和一下。
山阳迷惘的望着这位五哥,不知他阴一阵阳一阵,到底想干什么。可如贵妃好歹也在这错综复杂的禁宫内生活了近三十年,虽然仗着娘家雄厚的实力,一直不屑于参与嫔妃间的钩心斗角,显得有些单细胞,但并不是真的一脑子豆花,尤其是这一年来的心酸屈辱,更加深了她的大脑沟回。
低头思酌了很长时间,她终于判断清楚了当前的状况:自己毕竟是秦家的媳妇,将来还是要靠儿子的。给儿子拉一个帮手,总比树一个对手强得多。
这时瑾妃娘娘也柔声圆场道:“如姐姐,记得妹妹刚进宫那会儿,因为不懂规矩恶了太皇太后,若不是您出言求情,妹妹早就变成长门宫的井下亡魂了。再往后,您有对小妹多加照拂,才有了小妹的今天,妹妹其实对姐姐一直铭感五内,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来……”说着眼圈便红了,颤声道:“姐姐,咱们和好吧。”
这个台阶给的舒服,如贵妃如释重负的嘶声道:“合该如此。”言毕,两位贵妇抱头痛哭,状如失散多年的姐妹。
秦雷不禁暗叹宫中女子果然都够假仙,想到这,拍拍老七的脑袋,轻声道:“真挺同情父皇的。”老七抬头忽闪着眼睛望向秦雷,奇怪道:“为什么啊?”
秦雷呲牙笑笑没有说话。
风波便这样过去,大伙至少面上和好如初了,相信如贵妃和山阳不会再对瑾瑜宫怎样了。
秦雷也放心的出了宫,只是这样一耽搁,到承天门时,夕阳已经西下,原定去国子监的探访只能取消了。秦雷亲笔写封道歉信,让石敢送去,允诺会在最近几日去探望。
等回到小清河上的画舫,四下已经全黑了,一轮下弦月从东方升起,将江水浸成一片银色。登上画舫,简单用过晚饭,秦雷便早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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