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人少,挤挤还暖和呢。”说着提醒道:“后院有木柴,缸里有清水,米面也是有的,不过您应该用不着。”
此时民风,在一些可供旅人暂住的无主房屋内,总是会有大堆的木柴,满缸的水、也许还会有些米面、甚至还有盐巴之类。这些东西也是无主的,来往过夜的旅人,谁都可以取用,用光了也不要紧。但第二天离去前,须得去砍些柴火、挑些清水回来,用了多少就补上多少。没人知道是谁第一个挑的水、砍的柴,但人们都理所当然的遵循着这一习俗。
秦雷哈哈笑道:“那兄弟恭敬不如从命,谢了。”与那汉子又拱拱手,便在黑衣卫铺好的老熊皮褥子上盘腿坐下。侍卫们各行其职,不一会儿,这边也升起好几个火堆,秦雷将被风雪打湿的大氅脱下,沈青接过放在火边烘烤起来。
秦雷自己也凑在火边取暖,渐渐的手脚恢复了活力,耳目也重新清明起来。他一边用一根干枯的细树枝,轻轻挑拨着篝火,一边冷眼瞧着对面的那些汉子。那些人虽然着装各异,但俱都体格彪悍,虽兵刃横于膝上,弓弩置于手侧,却面无惧sè,谈笑自如,显然是见惯了风浪,谨慎却无畏。
待卫士们烧好水,调好糊糊,秦雷吩咐先给殿外驻守的弟兄送去,他注意到,对面的汉子们面sè一滞。这时沈青凑过来,轻声道:“王爷,那些人的战马蹄子上有破虏军的标识。”
秦雷微微点头,轻声道:“知道了,吩咐弟兄们加强戒备,随时准备拿人就是。”沈青领命而出。
这时,对面的络腮胡子向秦雷往来,正好与他四目相交,秦雷举了举手中jīng致的扁酒壶,遥敬了那汉子一杯。那人也举起一个酒囊,与秦雷互敬一下,饮一口便低头沉思起来。
秦雷不动声sè的坐在火堆边,直到沈青在门口朝他点点头,才朝那汉子朗声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朋友何不过来一起饮酒聊天呢。”
此言一出,对面一阵轻微的sāo动,那络腮胡子轻微的摇摇头,阻止住其他人的动作,长笑着起身道:“求之不得。”说着拎起一个鼓鼓的酒囊,往秦雷这边走来。有人想起身跟随,那汉子呵呵笑道:“大官人只邀了我一人,你跟着作甚?”
秦雷也不禁为那汉子的洒脱所折服,朗声笑道:“同喜同乐,一道过来就是。”众人一听,竟要全部起身,却被那汉子一瞪,低骂一声:“去赶集吗?”随意点了两个伴当,把其余人留在了原地。
待他三人过来,黑衣卫早让出地方,请他们坐下。三人复又向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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