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叹息道:“也幸亏没把他放出去,否则还指不定怎么贪赃枉法、败坏本王的名声呢。”
馆陶知道王爷有了心结,沉默一会儿,轻声道:“物分两极,乾坤yīn阳。自古以来,有善就有恶,有忠就有jiān,王爷不必太过纠结。”
秦雷抚摸着光秃秃的树干,轻声道:“先生的意思,孤王知道,我确实有些过于理想化了。”将手抽回,拢在袖子中,秦雷自嘲笑道:“我总想和和美美、善始善终,实在是过于求全责备了。”
馆陶微笑道:“王爷并没有错,佛祖说‘长留慈悲心、惯作狮子吼’,内心向善才不至于暴戾不悛、雷霆手段才能够震慑宵小。”
秦雷脸sè这才好看些,轻声道:“不提这事了。”与馆陶议了一会儿政务寺的事情,秦雷看天sè已经到了申时,对馆陶道:“京里的事情你多费心,不必事事请示,备案即可。”
馆陶点头应下,轻笑道:“还是有事要请示。请问王爷,今年的年会在哪儿开?还有一个半月就过年了,总要有个准备。”
秦雷寻思片刻,挠头道:“放在京山营吧,那里方圆几十里都是我们的地盘,孤也放心些。”他是被泄密折腾怕了,竟有些十年怕草绳的味道。
馆陶微笑道:“那也好,让伙计们都看看咱们的老巢,定然干劲十足。”
秦雷颔首笑道:“不错。这些天加点劲,把账目梳理下,对每人的嘉奖拿出个条陈来,你二十一那天就过去吧。”
馆陶笑道:“还有整一个月。”
秦雷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过完年,咱们王府的新章程运转起来后,你就带头休个年假吧,争取一次解决终生大事。”馆陶家中还有个老娘,去年秋里就接到中都来享福。秦雷时常去他家探望,知道老太太对现状相当知足。唯一的不满就是——馆陶竟然还是老光棍子,严重耽误了老人家抱孙子。
馆陶苦笑道:“石家弟妹倒是热心,这半年里都给属下介绍十几户了,可尽都不合胃口啊。”说着苦笑道:“前rì照镜,悚然发现鬓角生出些华发,这才想到,属下已是年近不惑了。”
秦雷微笑道:“不妨不妨,酒是陈的香、醋是老的酸,这是缘分没到,说不定什么时候王八绿豆就对了眼……咳咳,有些不恰当哈,领会jīng神即可。”馆陶只能摇头苦笑。
两人闲扯几句,便到了门口,黑衣卫已经集结完毕,秦雷便与馆陶告辞,上车离了清河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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