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宿?”次日归府的马车上,秦雷难以置信的问道。
沈冰小声嘟囔道:“哪有,半宿而已……下半夜她睡着了,没人跟我聊天。”
秦雷几欲抓狂,双手舞划道:“那是尚香院的头牌,京都七艳之一,睡一宿足够打套连身铠的,老子可是付足了嫖资的!”说着一脸肉痛道:“你早说也好,我让石敢去呀,好歹别浪费了这套连身铠。”
沈冰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见王爷亲自上阵?”
秦雷一时语塞,顾左右而言他道:“天气不错,也不知秦守拙走了没。”
“没有。”一说到正事,沈冰立刻来了精神,轻声道:“他在厅里等了一宿。按照王爷的命令,没有送炭盆、没有送吃喝,到了夜里甚至连蜡烛都没给他点。”
秦雷瞪大眼睛道:“昨天夜里可够冷的,据说石敢嘘嘘的时候,眼见着就结了个冰凌子。那家伙不会冻死了吧?”
沈冰心道:‘您昨儿还说,冻死这小样的。’嘴上轻声道:“他上半夜绕着厅小跑,下半夜把地毯揭起来裹身上,那地毯是羊绒的,十分保暖。”
秦雷失笑道:“便宜这老小子了,下回把地毯揭了。”
说话间回到了清河园,秦雷又更衣洗漱一番,这才踱着步子到了前厅,接见已经斯人憔悴的秦府尹。
秦雷一进去,便见秦守拙伏首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的官服满是褶皱、头发胡子也乱糟糟的,显得狼狈不堪。再看边上的地毯,虽已归复原位,却仍能看出移动过的痕迹。
面无表情的走到正座上坐下,身子微不可查的一哆嗦,暗叫道:‘这椅子真凉啊。’好在秦守拙俯首跪着,什么都看不见。
稍微挪动几下,让臀部适应了座椅的温度,秦雷才冷声道:“秦大人乃是相府的座上宾,跪在孤这小破屋里作甚?”屋里的气温着实低得可以,每说一句话,都会喷出一道白气,也让秦雷冰冷的语气更添三分寒意。
秦守拙艰难的活动下脖子,良久才伏首嘶声道:“罪臣一时糊涂,中了文…彦博的奸计,正是追悔莫及,向王爷负荆请罪来了……”
端起热茶啜一口,秦雷哂笑道:“好一个一时糊涂,不知秦大人这一时有多长?一刻钟,一个时辰,还是整整一天?”
秦守拙知道秦雷这是怨他,慢待且侮辱那位王府侍卫。其实昨夜里他就为这事儿悔青了肠子。但谁也没有前后眼,怎能想到形势会急转直下,自己能让文彦博一砲将死呢?
从‘寰转自如、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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