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显贵未久,但通晓人情、明白事理,知道秦雷所为何故,便颇为不舍道:“不如请王爷内堂移座,至少要用足了酒菜才行吧。”
“不必了,老夫人。”秦雷呵呵笑道:“孤也正有紧急军务,就不叨扰了。”说着举杯起身,屋里顿时安静下来,颇为神奇的是,压根看不见他身影的外堂诸位,也跟着安静下来,显然一直留了三分注意在里头。
“今日是馆陶先生大喜的日子,本当与诸公同乐,”秦雷微微一笑道:“无奈孤王俗务缠身,必须要先走一步了。”说着将酒杯端到唇边,呵呵笑道:“自罚一杯。”一饮而尽之后,在众人的大礼拜别下,离席而去。
见王爷要走,馆陶赶紧送出来,便见他正站在一棵大槐树下,朝自己微笑。
馆陶整整衣襟,快步走过去。
秦雷见他一身大红色的新郎装束,脸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再加上微微的酡红、更显得年轻了许多,不由颔首笑道:“这是认识十年来,见你最帅的一次。”
“真的么?有您一半帅吗?”馆陶讪讪笑道:“属下以前是邋遢了些,以后一定改正。”
“还是跟你媳妇下保证去吧。”秦雷哈哈一笑道:“我是跟你道别的。”
馆陶面上的笑容顿敛,肃穆道:“属下会给王爷看好家的。”
“让那事儿闹得老兄弟都没法前来,你会不怪我吧?”秦雷微笑问道。
“王爷哪里的话,当然是正是要紧,我这里不过是些许俗务而已。”馆陶呵呵笑道:“反正他们都有红包奉上,我简直赚大了。”
“不要高兴太早,你早晚得补上,”秦雷摇摇头,坏笑道:“等那些家伙凯旋而归,还不把你往死里灌?”
“得过且过吧。”馆陶捏着稀疏的胡子道:“王爷可有什么要嘱咐属下的?”
“嗯,”秦雷颔首道:“我准备再发行一期战争债券,同样无固定期限、八厘利,你回头组织人算一下,大概多少合适。”
“王爷,恕属下直言。”听王爷又要发国债,馆陶硬着头皮劝谏道:“从天佑元年至今咱们已经发行了六次国债,累计达到白银四亿七千万两之多,每年需要偿还利息三千七百六十万两,这可顶上咱们大秦岁入的三分之一了。”说着自嘲笑笑道:“这也就是咱么大秦,若是齐楚两国那点收入,连还利息都不够。”
“不是没让你用国税收入偿还吗?”秦雷微笑道:“孤王都是从本金里支付的。”
“那又何必呢?”馆陶苦笑道:“难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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