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资格说人家愚?”他突然的发作使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谈话便进行不下去。那官员又勉强陪着说了会儿话,就随便找个托词进了船舱,把上官云鹤父子晾在门口。
上官云鹤也不以为意,他扶着栏杆站在船沿,膝盖以下已经被溅起的浪花打湿,他却浑不在意,只是将视线投向遥远的东方……只见那浑浊的河水滔滔东逝,最终一定会汇聚到浩瀚的大海里,而齐国的命运又将走向哪里呢?
等他到达官渡口,再在秦军的引导下到达虎牢关时,已经是当天夜里了。秦军对他们一行还算客气,细心的安排营帐饮食,一切都没有怠慢。虽然满怀心事,但一路上的颠簸劳累,还是让上官丞相倒头便睡,一觉到了天亮时分。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帐外的争执声吵醒的,凝神倾听,却是自己的儿子在跟人争吵,只听上官龄道:“我们要去的是虎牢关,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作甚?”
“这里就是虎牢关。”一个带着浓重关西口音的男声道:“我们几十万大军驻扎于此,难道还能是别处?”
“骗谁玩呢?你说这是虎牢关,那关城在哪呢?”上官龄气哄哄道:“我齐国在此营建二百多年的千古雄关,难道插翅膀飞了不成!”
“可以这么说吧。”那秦国人冷笑道:“我们帅王请下神罚,将你们那劳什子虎牢关给送上天了……喏,那条大道边上的两座黑山,就是你们虎牢关的旧址。”
“拿我当三岁孩子不成?”上官龄愤愤道:“我要见你们王爷!”
“候着吧,王爷有功夫了自然会见你。”
“龄儿……”上官龄还要发作,却听里面父亲叫自己,只好愤愤的一甩袖子进了帐篷。
“父亲您也听见了,我看秦国人就是要欺负我们。”一边扶起父亲,上官龄一边气呼呼道:“拿我们当猴耍了。”
“据为父所知,虎牢关确实在转眼之间化为一团灰烬。”上官云鹤轻叹一声道:“弱国无外交,稍安勿躁吧小子。”上官龄这才无话可说,在那里憋着生闷气。
打那天后,齐国的使节团便在秦营里住下了,每天有吃有喝,还没人打扰……对于使团这种工作性质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上官云鹤等人自然是万分焦急,每日与秦军官员交涉,却总是得到同样的三个字‘等着吧’。
真正的望断秋水、度日如年啊……
到十月里,国内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秦军在三江口一带大败于南楚水师,其南线最高统帅楚国公、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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