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筑成的人,受伤了该疼的时候也还是会疼。
在外面可以忍,现在是在自己的空间。
虽然多了一个并不亲近的人,但她已经睡着了,而且,这些伤都是她知道的,自己可以不那样担心拘谨。
穆少渊捡了条干净帕子擦掉脖颈上被云锦指甲划出来的血痕。
原本还想上个药的,到底也是实打实的累了,最后也只是比云锦多做了一步——到衣柜里搬出一床新被子铺在床上。
然后,他小心眼地将云锦往里又推了推,实在扛不住困意,上了床在外面这一边睡深了。
——
太阳穿透云层,照进了院落的每个角落。
不知哪家养的鸡叫了好多声,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某张宽阔的大床上,有两个人,各自占据一边,抱着被子依然睡得很沉。
一缕阳光不听话,透过未遮掩结实的帘帐,照在了里面男人的眼睑上。
有几分刺眼,穿透了深沉的梦境。
穆少渊眼睫颤了颤,竟然觉得还未休息好并不想起床,往里转身,右手也跟着往里侧搭。
啪嗒。
落在床面上,触到了一点柔软温热的温度。
穆少渊立刻醒神,从床上坐起,低头,看着还睡着的云锦,又看了看跟她躺在同一张床的自己,苦恼地皱了皱眉。
皱眉代表烦恼、憋闷又无能为力。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与云锦相识,他就感觉自己皱眉的次数多了好多。
昨天的事情一股脑地塞进脑子里,包括和云锦抢床、打架,因为不分胜负停战睡一个床的所有过程。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情绪化了?
但不得不承认,也许真是昨天消耗的精力太多,穆少渊都没有在睡梦中再见到眼中泣血的母亲。
这一觉睡得相当好。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要对云锦有什么改观。
穆少渊手遮住眼睛,在心底数三声后,再睁开眼,又变成了从前淡漠冷面的狱史司首领。
他下了床,找来药箱,将翻倒的桌子扶正后,放在了上面,才离开房间。
听到房门传来开合的声音,躺在床上的云锦也坐了起来。
在穆少渊手碰到自己的时候,她就醒了。
只是很多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才让自己一直闭着眼睛躺着。
现在人走了,她也可以起来了。
云锦掀开帘帐,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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