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东西,本有些不耐的表情顿住了。
那是一对泥人,捏的是两个手拉手的小姑娘,一个安安静静手捧书卷,另一个神采飞扬手握长鞭,交握的两只手有明显的裂痕,却被细心修复好了。
即便已经过了五十多年,王老太太的记忆却瞬间被唤醒。
那时她和二姐。
“安安,好安安,你就陪我出去玩一会儿嘛!看书多无趣,今日有龙灯会,可有趣,走吧走吧,我已经打点好了,爹娘都去参加宫宴,大姐在外祖家,保证不会有人知道小郡主出门玩啦!”
“安安你看,这个店家做的泥人真好看。”
“天都黑透啦,别看书,看,我们俩的泥人好像哦!”
“安安你放心,不管别人怎么说,二姐永远都会保护你,二姐用生命发誓!”
……
“你是高高在上的永昌郡主,生下来就是郡主,而我呢?呵,得用一条命才能换来个宛如郡主的头衔,皇家恩赏?既然你这么稀罕,不如替我去和亲?”
“什么姐妹情深,你还真信啊!永昌郡主,世人都说你多智近妖,我看,你愚不可及,好骗得很。”
“你听别人怎么说?和皇后虚情假意做手帕交,其实是瞧上了人家背后的天家,你真脏!我凭什么不信?在我心里,你就是这种人,不是么?”
“滚,我看见你这做作的模样,就犯恶心!大昌第一人?我呸!”
“……”
王老太太眯了眯眼,到底没有如年轻时那般冲动,将泥人直接再次摔碎。
泥人之下,还有几样东西,她将其拿出来,却是几个印鉴,并一些地契。
“你二姐出嫁时,只带走了天家给的嫁妆,其余的全留给了你。那时都以为你走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外头的苦你哪吃得下?这些年,她留下的产业,还有你自己个儿原本有的,都给你留着,也都打理着,没让家里那些人染指,太后那边也帮忙遮掩了的,你尽管放心用。”安国公道,“永昌郡主的身份,我知道你也不稀罕了,但这个,是你二姐的心意,你就留着。”
王老太太:“不用。”
“听话。”安国公说着,忽然重重咳嗽了几声,“我知道你其实心里怨着我们,你这孩子,气性大,我也不图你原谅。只是你二姐,我言尽于此,她从未曾有过半分对不起你,也未对不起任何人。但她走时,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她的遗物,你就好好收着吧。”
听到遗物二字,王老太太眼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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