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那猴子从天外带来的记忆。那是谁也读不透的东西,因为那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使是当年,老朽初遇他之时,若非他心中闪过片影。就连老朽的读心术,怕也是读不明白。”
“那些记忆,有什么问题吗?”女蜗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是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不过,却与这个世界有关。”
“究竟是……什么记忆?”
“‘一个和尚,带着一只猴子,一头猪,一只河妖,西行打怪的故事。’”
闻言,女蜗笑了出来。然而片刻之后,翡翠壁中的笑声戛然而止了。
这一刻,洞府之中只剩下无尽的沉默。
仰起头,须菩提缓缓说道:“这话不是老朽说的,这是那猴子跪在斜月三星洞前拜师的时候,亲口说的。”
“你是说……”
“为何他只是确定了玄奘与释迦摩尼是敌对,就愿意出山。想要依靠玄奘,一个凡人,去证道,击败存在万年之久的佛门,这本就是异想天开的事情。为何他一定要邀请昔日的仇敌天蓬加入,为何他不邀请与天蓬修为相差不多,对他忠心耿耿的黑熊精。其实……最诡异的,是他为何要邀请修为尚浅,又无甚特长的西海三太子敖烈?这一个个举动,难道不奇怪吗?”
听到这里,女蜗彻底沉默了。
“任何人,无论修为再高,无论他修为如何低潮,哪怕压在五行山下,哪怕当初全无修为之时,都不可能读出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内容。然而,娘娘您细细想下,一直以来指引着这猴子往前的,除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记忆,难道还有第二个东西吗?”
深深吸了口气,须菩提长叹道:“为何老朽这样一个早已对三界失望透顶,归隐山林的人,会忽然出山?难道只是因为金蝉子的几句话?若说老朽真的神通广大,算出了闹天宫,算出了西行,又为何会算不出自己要赔上座下九位入室弟子?”
“其实与那猴子一样。由始至终,指引老朽的,让老朽坚信只要玄奘能走到灵山脚下,就必定能证道的,都是那个故事。因为,对我等而言,那根本就是一个预言,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预言!从水帘洞开始,到十万八千里拜师,到闹天宫,压五行山下!到西行!我、老君、释迦摩尼,我们预料到的,预料不到的,故事里的每一个节点,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应验!”
微微顿了顿,须菩提以一种极为平缓的语气说道:“面对它,我们唯一需要做的,是尽可能地控制,不要让它偏离我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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