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低声问道,心中满是失落。
于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些许安慰:“接下来南下围剿雷续,丞相不会让宋歆继续南下了。”
于圭闻言一愣,怔怔地望着父亲,困惑地问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歆这次立下如此大的功劳,为什么不让他继续南下?”
于禁目光深远,缓缓解释道:“丞相手下将帅众多,派系复杂。河北、颍川、兖州、徐州,甚至谯郡,各地的势力盘根错节。厚此薄彼,都会引发内部分裂。宋歆虽然出身兖州,但他与魏通结拜,早被颍川那些士人视作自家人。而我们泰山和东郡人,曾与他有过摩擦。相比之下,宋歆自然更亲近颍川士人。”
他顿了顿,继续道:“陈康叔侄二人胆敢冒领他的功劳,乃是大罪。如果不是背后有冀州人暗中支持,他们岂敢如此放肆?”
于圭仍然有些不解,问道:“这与丞相留宋歆在此地,不让他南下有什么关系?”
于禁看向天柱峰上摇曳的军旗和升起的黑烟,淡淡道:“自从南下以来,宋歆立下了诸多战功,按理说给他个偏将也不为过,但丞相却只给他升了两级爵位。”
于圭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此战宋歆包揽了所有功劳,那河北、兖州、徐州,甚至谯郡的将帅会怎么想?丞相当然要权衡利弊,不得不深思熟虑。”于禁沉声解释道。
他继续说道:“陈兰、梅成二人只是雷续的爪牙,宋歆已经为我们剪除了两臂,这本身就是巨大的功劳。真正的决战,是与雷续的主力之战。而这一战,丞相不会让宋歆参与。甚至那些颍川人,也可能被安排在后队,作为预备力量。”
于圭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恍然大悟道:“多谢父亲指点,儿懂了!”
“今后不要再与刘糜那类不三不四的人交往,”于禁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次为父舍下脸面去与宋歆示好,也是为了防止他日后针对你,甚至为了防止冲公子日后对你不利。”
听到父亲的严厉告诫,于圭心中充满惭愧,低下头说道:“父亲屡次教训,儿子都未听进去,这次我定然不会忘记父亲的教诲,再不犯错。”
于禁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丝忧虑:“若冲公子能够顺利成年,日后必然会接替丞相之位。到那时,宋歆定会受到重用。希望他不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能放过你。”
于禁想到那块黑色的典校署令牌,心中掠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不将宋歆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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