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十世纪和公元二十一世纪的气候还是有很大不同的,虽然没有什么陌生的冰河和季风气候侵袭,但是没有因工业污染而造成的温室效应,李文革的感觉是,广顺元年的这个冬天,还真***不是一般的冷……
三十九人的队伍“喀嚓喀嚓”勉强保持着行军队列,地上的雪已经埋到小腿肚子深度了,然而天空中却还在纷纷扬扬飘着雪花,阴沉沉的天空上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一片有形的云彩,低垂的苍穹宛如一口倒扣的大锅,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空。空气中密布的寒意令每个人的血液都在不知不觉中接近凝固的冰点,严酷的天气已经让延州境内所有的商旅和马队全部歇业,各行各业的黎庶都躲回了屋子里,就连平日里绵绵不断的流民队伍如今也已经看不到了。茫茫原野之上,天地之间,除了纷纷扬扬不知要倾洒得到什么时候的雪花之外,便只有这支小小的队伍还在艰难地移动着。
在这种天气里搞长途行军演习,丙队的全体官兵此刻都一致认为自己的队官已经疯了……
昨天早上集合的时候开始飘雪花,许多士兵当即便欣喜地跳了起来,下雪了,终于可以免去一天的训练好好休息一下了。
雪天气温太低,人体热量消耗过快,而且易出现冻伤,因此一般不安排室外活动。即便是没有任何科学知识的延州农民都懂得这个道理,更何况是各方面规矩还算比较全面的军中呢。雪天不出操,这已经是各军镇通行的惯例和常识了。
可惜,任何惯例都会被打破,任何常识都会被颠覆。
特别是,当你遇到一个满脑子奇思怪想而精神又时不时会出些问题的长官时。
如大家所愿,李文革当即宣布当天上午的训练科目临时取消,但要求大家必须呆在营房里听沈什长讲兵法,不得擅自外出。
好吧,虽然没了放假的想头,呆在暖烘烘的屋子里面听说书——听兵书总比大汗淋漓地在场院——队官管那叫操场——里面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傻小子一样做那什么“俯卧撑”要强得多吧。对于这位队官,士兵们本来也没报太多的希望,他没让大伙冒着大雪坚持训练,士兵们便已经在心里暗中给无数个分属不同系统职称也各不相同的神祗们烧过高香了。
只是,上午不出操,那啥“运动量”降下来了,只怕午饭便要相应简单些了,对此大家心中还是有数的,不管怎么说,能吃饱就行,下雪天,队里不能冒雪破冰捕鱼,对这一点,大家还是能够体谅的。
但是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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