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魏逊凄厉的叫声在荒野间回响着,听得周围的军士们身上一阵阵发毛。
“用点力气,摁住了他!”只有李*对这惨绝人寰的喊叫声听而不闻,一面用锋利的短刀切割着箭疮周围的皮肉一面严厉地命令着身边帮忙摁住魏逊的几个手足无措的士兵。
鲜血不住自伤口处涌出,又迅速在零下十余度的气温中凝固结晶,此刻魏逊裸露的肩胛上早已布满了一摊又一摊凝结了的血渍,李*用手轻轻将这些血渍抹去,忍着刺鼻的血腥味狠着心一刀一刀地在魏逊的伤口中搅动着,口中不住下达着命令:“用雪擦抹他的额头,不能让他晕过去——快——别慢慢腾腾的,动作快点……”
脑门上冰凉的感觉让魏逊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将他从晕厥的边缘拉了回来,肩上的疼痛感越发强烈了起来,那个可恶的队官一刀一刀折磨着自己的痛觉神经,他手中的刀子每在自己身体内动一下魏逊几乎都要轻度痉挛一次,整个挖出箭头的过程不过半刻钟功夫,在魏逊感觉中却似乎有几个世纪般漫长——尽管魏逊自己并不知道“世纪”是一个什么样的时间概念。
在魏逊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中,李*终于小心翼翼地、缓缓地将锋利尖锐状若小型三棱刮刀的箭头从魏逊肩头的伤口中取了出来……
“蒲黄粉——谁拿着呢——快,拿过来!”
李*也略有些紧张地吩咐着……
接过陆勋手忙脚乱递过的小瓶,李*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拔掉塞子,将颜色暗淡的粉末一股脑倒在魏逊的伤口之上,一次性倒了个干净。
药很有效,气温也低,几乎喘几口气的光景,魏逊的伤口便已经不再出血了。
李*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吩咐道:“给他包扎,注意莫要再碰他的伤口,也莫要让药粉散开,前后左右包扎三层,直到血渍渗不出来为止,狄怀威——”
被他革了职的前任什长一溜小跑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应道:“大人——”
李*皱着眉头问道:“马肉汤煮好了没有?”
“还没有,卑职刚才上去看,水已经快烧开了,一会便可以下锅了……”
李*沉吟了一下,伸手取过缴获的细封敏达背上的厚背马刀,吩咐道:“拿着这个上去,把马肉再剁得碎些,最好剁成肉糜下锅,越烂越好,容易熟也好下口……”
狄怀威答应一声,接过刀转身向城关方向跑去。
李*回过身,摘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塞子,来到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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