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现款交易,不能赊欠,这一层,草民却要说在前面了……”
李*沉默了起来,良久方才道:“允许贵号出关买卖,这便是陈兄的条件了?”
陈哲含笑摇头:“不是允许敝号出关买卖货物,而是只许敝号出关买卖货物……”
李*顿时全都明白了。
彰武军和定难军之间尽管敌对,但是党项部族毕竟是游牧部落,平日里要养活大量人口和汉人奴隶,劫掠来的粮食资源毕竟有限,而且每次都要消耗一批牲畜作为军粮,因此党项人并不拒绝和汉人做生意,用牲畜和皮毛来换取中原的农作物和丝绸布匹等日用品,而汉人方面则同样如此,就说延州大户人家的耕牛,九成以上都是通过黑市从定难军方面买来的。因为地理上的关系,芦子关正好卡在这条商路的咽喉之上,由于该关长期废置,因此多年来商人们几乎都已经忘记了这里还有一道关卡。
但是自己被任命为芦子关巡检使,一下子改变了这个市场格局。
只要自己一句话,所有以往可以随便出关做生意的商号便都要被挡在芦子关以南了,若还想出关,便必须绕行东面的魏平关,但是那条路要绕上好大一段路不说,进入党项地界之后只能先抵达绥州而后再前往夏州,不像从芦子关出关,抵达绥夏两个重镇几乎是同等距离。
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走更多的冤枉路。
在军事上,时间和路程往往便意味着胜利。
在商贸上,时间和路程便是金钱。
只要垄断了芦子关商道,陈哲便可以在其他大商户抵达绥夏之前与党项人进行交易,从中攫取最大的一块利润,而当那些其他商户抵达之后,只能捡些陈哲的残羹冷饭吃了……
好手段,好心计,好敏锐的市场知觉,好聪明的商业头脑。
自己被任命为芦子关巡检使这件事情,对高家而言是个借刀杀人之计,自己则是在将计就计;而这个陈哲,却从这个激烈的政治斗争引发的偶然事件当中一眼便瞥到了巨大的商机,此人若不能发财,那简直便没有天理了。
他想了想,微笑着道:“既然某手里暂时有些权力,陈兄所求并非不能实现……”
“不过……”李*语气一转,好奇地道:“……李某是知晓的,马匹在定难军中一样是被视为稀缺之物的,许多年前后唐皇帝从银夏买马每匹都要花费六十贯钱。近些年来,银夏与朝廷交恶,更是严禁私下向中原卖马。陈兄如何能够买到三十贯一匹的三岁健马?”
陈哲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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