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来给李彬拜望送礼过,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登门不说,居然在自己家里耗了一夜都不肯走,出了什么大事了么?
李彬走进客厅的时候,廖建忠正在打瞌睡,他轻轻咳了一声,廖建忠被惊醒了,待看清了是李彬,满脸的浓浓睡意顿时不翼而飞,当下他急忙起身,单膝下跪行礼道:“卑职左营指挥廖建忠,见过观察大人……”
李彬又是一怔,廖建忠如此规矩参拜,这也是极罕见的事。
他伸手虚扶了一下:“廖指挥请起,文武殊途,自梁唐以来,武将见文官不论品秩叙礼,你的礼老夫却是不敢当……”
廖建忠苦笑了一声,却不肯起来,口中道:“既然前营李指挥见观察是行这个理,他是宣节校尉,官秩比卑职还要高着一层,卑职自然也要行这个礼,不单单是卑职,自今日起彰武军全营上下,连衙内副使张总制在内,见观察都要行这个礼……”
李彬听了这番话,心中顿时明白,廖建忠此来,必然不是他自家的主意,十之八九是彰武军中军官们商议之后的结果,从他的话语中,似乎连高绍基的死党张图也参与了这次商议。
他不言声地扶起了廖建忠:“廖指挥不必如此,你此来,侍中和衙内知情么?”
廖建忠一晒:“好端端的,谁会跑去节镇府触霉头?若是高侍中和高衙内如今还能在延州城中呼风唤雨,我们这些丘八,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求观察了……”
李彬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哦,求老夫何事?”
廖建忠苦笑道:“彰武军衙内副使张图、右营指挥臧川青,后营指挥豆卢杰旺,还有中营的五位队头,前日悄悄来到卑职营中,与卑职商议一直到深夜才回去……”
说到此处,他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李彬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哦,想必是有重要军务了……?”
廖建忠满脸尴尬地摇了摇头:“观察,卑职是个粗人,不会绕着弯子说话。我便直说了,还望观察不要怪罪卑职莽撞……”
李彬点了点头:“天大样事你但说无妨——”
廖建忠缓缓道:“大家一至推举卑职来和观察说,卑职们愿意拥戴观察取高家而代之,愿意拥戴观察为彰武军节度使节制五营九县军务民政,大家是一片真心,还望观察不要推辞——”
“啊——?”虽说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李彬听毕了廖建忠的话还是差一点把手中的水盏打翻。
“卑职知道,观察是有大学问的人,一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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