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诸公在何处?朝廷又在何处?如今总算有人本着天理良心来治军护民了,总算有人震慑九县使骁兵不敢妄动了,黎庶们刚刚有几日好日子过了。文伯先生便来了,左一个魏武帝右一个刘寄奴,竟欲置其人于嫌疑之地而后快。卑职实在是不明白,将李怀仁说成是胸有大志心怀叵测之辈。于朝廷究竟有何好处?于文伯先生自己又有何好处?”
王朴脸上颜色变了变,捻须道:“延州的事情,自有彰武军节度自家打理,百姓不能安居乐业,自然是延州节度使之责,子坚明府不去问你家侍中,却来问王朴,本末倒置了吧?”
秦固冷冷一笑道:“高侍中若是能够保境安民。还会有现在的芦子关巡检使么?高衙内若是能够压制全军,还会有如今的丰林山大营么?李怀仁究竟是不是魏武帝,是不是刘寄奴,秦固不知道。然则秦固知道。此人有着一颗常人所没有的赤子之心。延州数千军士,只有他一个人肯将九县生民地安危祸福看做自己的本分,只有他一个人敢于为了百姓而公然抗命。文伯先生以李怀仁相比魏武帝和刘寄奴和刘寄奴相比,确实不确!在秦固看来,魏武帝比怀仁少了一分仁心,刘寄奴比怀仁多了一分杀气,他能得军心民意,不怨旁人,只怨高侍中父子和朝廷未能尽职尽责,否则焉有今日?”
王朴轻轻笑了笑:“秦明府言重了,如今有哪个藩镇肯将朝廷放在眼里?延州地面的事情,不是朝廷不想管,实在是鞭长莫及啊……”
秦固冷冷道:“是啊,朝廷鞭长莫及,所以才坐视万千黎庶陷于倒悬而不闻不问,如今延州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点起色,朝廷的鞭子便够长了,便要来延州施展手段展示声威了,是么?”
这分明是抬杠,王朴苦笑两声,干脆闭嘴。
他不说话了,秦固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秦某不知道文伯先生在朝中能说上什么话,也不知道朝中诸公和天子是如何看待延州之事的。不过秦某却明白,削藩和撤镇,是历代朝廷都在盘算之事。藩镇之祸,非自今日而始,是
结于今日,更不是卑职一个小小县令该想该问的。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万世不移之理,当今天子若是不肯体恤延州数万生民的生计安危,则此九县之地,势将不为郭姓所有。去年高侍中既然能够举州以降今上,今日延州文武同心,上下一效,改换门庭更易旗帜,却也并非多么困难的事情。朝廷无一人献一策出一兵以御党项,与于九县生民并无尺寸之恩,文伯先生以为那些在饥饿和杀戮中惊恐度日的百姓们会感受当今天子的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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