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在这种情况下,王峻便是有一千张嘴也辩解不开,更何况,劫杀李文革的人的确是他派出地。
最糟糕的是。这个负责劫杀李文革的五百人兵队在那天之后便似融入空气一般自世上消失了,郝崇义派出了好几拨人外出寻访,却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五百个人便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这件事情叫王峻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他从禁军中将这支兵队调走了。但是这支兵队却又没有按照调动命令出现在河防工地上。一支明明在朝廷的花名册上存在地军队,却莫名奇妙地消失了。
从眼前来看。目前倒是还没有人发现此事,但是从长远来看,五百人凭空蒸发,侍卫亲军不可能不闻不问,枢密院更不可能不闻不问。然而目前郝崇义困窘之处便在于,这件事情如果王峻不主动调查,被别人翻出来就会很被动;但是现在查,又确实不知道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何样内幕,一旦不慎真的将真相查出来了,事情便会变得不可收拾。
查要出问题,不查也要出问题……
崇义痛苦地发现,他把自己套进了一个绳圈,然后打了个死结。
然而作为主要当事人的王峻,这几日反倒像个没事人一般照常吃喝照常作息,既没少吃一顿饭也没少睡一个时辰,仿佛此事压根与他无关一般。
崇义郁闷之余,只得哀叹自己命数不好,但是当寒食节的第三天晚上王峻将一张凭票放在他面前地时候,他突然间发觉自己有点看不透这个跋扈宰相糊涂主公了。
“慕德,相聚两载,虽非同僚,情分则过之。人生一世,聚散离合皆有定数,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老夫,着实辛苦你了,既然上天有定数,你也算尽了人事了……就不必再继续费心了……”王峻脸上的神色说不出地轻松,浑没有了之前如临大敌般的肃穆模样。
“相公……”不知为何,郝崇义突然之间有了一种大事将临地朦胧感觉,喉头一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天下事非可为者,不妨避之,慕德是才智之士,在我这硬脾气人幕中做事,难为你了!”王峻拍了拍郝崇义地肩头,转身走开。
崇义突然醒悟,回过身道:“丞相可是要赶崇义走么?”
王峻立定,回过头皱起眉道:“慕德何必如此?眼见着我就要罢相了,此时不走,到时候想安排你走,只怕都来不及了!”
随即他脸色缓和起来:“走吧,离开汴梁,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为家?”
崇义手开始哆嗦了,他缓缓道:“是崇义害了丞相……错用杀谋……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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