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彻底翻脸,进一步改制的事情也会相对容易得多,拓跋彝殷明白,那些整日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绝不敢和强大的幕府作对,连他们的父辈都没戏,这些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年轻一辈自然更加没可能。
“还有一步棋,虽然还没想透,不过老叔也不妨先做起来。对付李文革这样的人,不能只从正面想法子。那不是个肯和我们真刀真枪光明正大对阵的家伙。我担心的是此刻我们出兵庆州已经晚了。若是能够赶在李文革自汴梁回来之前动手才是最佳时机。可惜那时候我们刚刚吃掉了细封家,善后事宜还没有稳妥,实在不是出兵地好时候……”
拓跋光琇今天的思绪无比清晰,这令拓跋彝殷极其欣慰,他温和地看着这个侄子道:“何样的棋,如何走。你说便是。你的主张,我向来是最信服的。”
“和灵州的冯家新家主修好,买马匹皮革给他们,从他们那里换取粮食物资。甚至可以与他们结盟对付延州地李文革。我留心了这几个月从汴梁方面传来的消息,去年秋天那一仗之后,周主明诏封赏了老折家和李文革,连延州的李彬一介文官都沾光拜了使相,却只字未提灵州的冯七郎。家主,冯继业地父亲与周主乃是总角至交。如此交情,冯继业的节度留后职务却至今不得扶正。爵位加衔一律没有,老冯晖活着的时候是陈留郡王,死后追封卫王,再怎么算,冯继业承袭一个陈国公的世职是稳稳的。然则却至今没有动静,事情明摆着,周主对冯继业杀兄屠旧极为不满。因为灵州偏远,因此一时不曾理会他。等到周主腾出手来,只怕冯继业连节度留后的位子都坐不稳……”
拓跋彝殷两只眼睛炯炯放光,他已经明白拓跋光琇地意思了。
冯继业杀掉了亲生哥哥满门,连续杀了三个父亲留下来的老臣旧将。花费如此大代价却只换来了一个节度留后,无论如何是不能甘心地。周主越是在扶正和加官进爵的问题上亮着他,他的不满和恐慌便会越严重。像李文革一样,为了未来能够有和朝廷对抗的本钱,招兵买马扩充军力是势在必行的。灵州地朔方军原本乃是关中第一强藩,兵马近万,如此庞然大物如今经过快一年的内耗厮杀元气大损,此刻剩余兵力顶多只有原先的七成。
灵州实行抓丁兵制,兵士多由民间掳来,仿照朱梁旧例在脸上或者脖项上刺字刺画以做标识,就像党项人对待奴隶一般。这些士兵一旦逃亡,因为脸上有记号,会很快被地方官民捉住送回节度府。朔方节度府对待逃兵地处置极为残苛,被捉回去的逃兵很少能够活下来。再加上朔方军内待遇低下,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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