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还是监军系统,都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向这一制度发起挑战,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项制度会渐渐被腐蚀失效,不过即使聪慧如折御卿,也认为那一天最早恐怕也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李文革自己就是军阀,却在军中防微杜渐,严防军阀的产生,这一点其实相当可笑,特别是八路军目前的规模和底盘都还很小,用这么一套复杂而严格地制度来统御,令折御卿颇有牛刀杀鸡之感。
若李文革做了宰相或者枢密使,再来在禁军中推行这种改革,也还算名至实归。
如今地李文革,虽然名声鹊起,距离中枢大权却还遥远得很。
折御卿叹息了一声,将这些思绪从自己的脑海中赶了出去,转过头对魏逊道:“若不是打下了庆州,缴获了许多军需物资,这一仗打到此刻也就算打到头了。继续打下去,拓跋家固然不好受,我们自己地困难却要更多些!”
魏逊看了看折御卿,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你在六韬馆只磨了一个月的枪,功夫全都花在了战术课程上,战略课程最初的几堂课全都缺勤,用大人的话讲,这便是格局不够了!”
折御卿皱了皱眉头:“此话怎讲?”
魏逊放下手中的纸卷,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折御卿身边,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六韬馆文韬院战略选修课的第一讲开宗明义,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政治则是民生经济的直接体现。换句话说,打仗的最终目的,便是为了赚取钱粮、人口和地盘,一切对于军队而言有利可图的战争都是目标确定的战争,相反,则都是不必要的战争!”
“一句话,打仗就要计算利益得失。不会计算利益得失地将帅,就是不合格的将帅!”
这句话刺得折御卿脸颊发热,他忍不住争辩道:“这堂课我虽未听,道理却也是明白的,否则怎会有此感慨?”
魏逊冷笑:“光明白道理不顶用。没有解决手段,光会说说能改变大局么?”
见折御卿还是不服,这位检校都监军使垂头想了想,缓缓开口道:“便以眼前局势为例子。仗打到这个份上,若是不顾忌西线的局面,大约你就要下令撤兵了吧?留下两个营左右的兵力守地盘,大队拉回去休整,将绥州作为一个兵学上地突出部,或者按照大人的话讲叫做战略缓冲地带,未来与拓跋家在这一地带进行反复拉锯,是否?”
折御卿道:“不然。家父已经联合了杨家的兵马,不日将下银州,只要银绥联成一线,拓跋家就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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