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修筑这种路面地么?”
秦固面上神色不动。眼神淡淡地扫视着川流不息在泥泞的路面上跋涉的流民,口中略带感慨地答道:“那是我鼠目寸光……”
“甚么?”高绍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自贬的话语真的是出自那个在延州官场中出名自负的秦固秦子坚的么?
“延庆以北,银绥宥夏。||||如今打得一片战火通红。打仗打得便是钱粮辎重,延州水营担负着全军的后勤,担子极重。李相公此番磨破了嘴皮子,才从周游击手中要来了十艘运粮的船只,原本还想多要些,周游击却无论如何不肯给了……”
高绍元糊涂起来,不明白秦固为何给自己说起北面地军事,这些是并不是他这个纯粹的行政官员该与闻的。
秦固转过脸。看着那条泥泞难行的官道。道:“若是延庆之间的这条路修好了,李相公又何必去求水营?”
高绍元怔住了。秦固的语气越发变得凝重起来:“你可知道,现在每日从延州向芦子关的辎重中转所运送粮秣给养的四轮重舆有多少辆么?”
所谓四轮重舆,就是李文革坚持研发的四轮马车,这种型号的马车因具备目前两轮马车所无法想象地两千两百斤最大载重量,因而被延州商民称为“重舆”。
这种车子是高绍元督造,他自然再熟悉不过,因此当下嗤笑道:“那么贵的车子,能有多少辆,半年前交接的时候那三十辆样车,用到现在还能继续跑的,也不过十七八辆罢了!这种车子华而不实,离开硬路面便一筹莫展,纵然运力惊人,也不过是富人地玩具罢了!”
秦固脸上浮现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最早的样车只有一半还能正常跑动,其他的经过一次修理大概也还有六七辆能够继续跑,这些你说的大体还算不错。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如今在延芦公路上往来运送大军给养辎重的重舆不是三十辆,而是两百六十辆……”
“啊----?”高绍元顿时张大了嘴巴,脱口道:“不可能!”
秦固微笑着摇头叹息道:“原先我也道不可能,若非亲眼得见,谁能想到这么不实用的东西竟然真的能派大用场?”
高绍元道:“那车子制造工艺太过繁复,仅仅辐轮一项就要耗掉四个人工两三日工时,整车造价更是高达两百八十贯,刨去人力工时不算,仅仅造两百辆这样地车子,就要花掉州府五万六千缗钱,两百六十辆就是七万多缗钱,州府诸政初创,就算得了庆州这注浮财,又怎么敢拿出这么大一笔款项来铸造这种车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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