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固这种谦谦君子,就绰绰有余了。
秦固强自压抑着胸中地怒气,道:“怀仁,你牙尖嘴利,我却说不过你!但圣人祖宗传下来地规矩道统,却不能能因你这么轻飘飘几句话便荡然无存。吕后武皇,一个差点灭了汉祚,一个干脆废唐立周。女人与闻军国大事,其结果便是如此!我不与你争辩这些事情,我只提醒你一句,专断独行容易,但一旦犯了众怒,再要收场可就不易了!你自家胡闹,相公却始终缄口不言,难道你便不想想。他老人家为何至今不说话?”
李文革叹息了一口气。他也知道,想要李彬在这件事情上支持自己。实在是不容易。
秦固平静了下来,淡淡道:“只要你收回成命,文章他们还是识大体的!”
李文革轻声反问道:“若是我不收回呢?”
秦固叹息了一声:“只怕立时就有二十多个官员要递辞呈了!”
李文革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子坚你呢?”
秦固没有答话,半晌方道:“你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日后你若做了天子,难道让我和个女流之辈同殿为臣?连韩启仁自家都觉得别扭的事情,我就更加不用说了!”
李文革摇了摇头:“不用他们辞职!”
秦固脸色终于转回霁和:“你总算想通了……”
“我辞职--李文革说着便摘下了头上的幞头。
“甚么?”秦固大吃一惊。
“既然干不了,老子就不干了,这个节度使,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买卖!”李文革一面嘟囔着一面将身上的鱼袋也解了下来。
“……”秦固被惊得傻了,变那么傻呆呆站在那里看着李文革将官袍幞头和鱼袋一一褪下,只穿着一身青色短衣站在厅中,用紫袍将鱼袋幞头裹在一处放在了案子上,转身便向后院走,一面走一面摆手:“大印、旌节斧钺都在后面,你找人轻点轻点便是了……”
秦固怔怔站在厅中,脸色又青又白。
实在是没见过这么不着吊的节帅……
当堂撂挑子……
他当阖州文武成什么了?
难道延州离了你这个李屠户,二十万人就要吃带毛猪?
“怀仁,你要辞职,也要向汴梁呈递表章请辞!”秦固憋了半晌,方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也是实在没话了,但他若再不开口,李文革就要走出去了,可是让他开开口服软,他又实在不甘心----哪有这样地,堂堂节帅耍无赖逼人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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