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
崔褒轻轻一笑。斜着眼睛看了文章一眼。口中却道:“相公此言差矣。自三代以降。获咎之律何止千条。却从未有因辞职而获咎者。丞相与太尉。刀快难诛无罪之人!”
李彬瞥了他一眼。缓缓道:“去非乃是名门望族。为何不在祖地为官。却千里迢迢迁居到这边塞之地谋功名?”
崔褒点点头:“生逢乱世。家道中落了!”
李彬点点头:“是了!去非当知乱世无法可依,乱兵无理可讲。两年前延州那场兵变。想必诸公都是经历了的。一夫倡乱,阖州涂炭,适时老夫不过一介生,怀仁太尉不过一介匹夫,以赴死之心出府平乱。乱平之时,怀仁太尉手刃九人,被创处何止一二?当其时也,诸君尚能以律法说动乱兵放下屠刀否?”
税赋主簿赵良臣毫不犹豫地答道:“相公责问的虽然有理,xt便是为了酬其扶危定难之功。保境安民之劳。此番事由,非众僚与太尉作对。而是太尉执意任女子为官,行事乖戾诡异所致。自相公与太尉秉政以来,延州均田地、行工商、御北寇,其功众所共见,众僚皆钦服,正欲上下齐心共治地方,使太平之盛世,重现此边塞一隅,则相公为名臣,太尉为名将,职下等亦能为循吏……”
赵良臣身为税赋主簿,平日里寡言罕语,是个从不出头的人,今日回答起李彬的责问,却对答如流慷慨激昂,一时令众人侧目。
李彬暗自纳罕,一面上下打量着此人一面继续听他陈词:“……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是圣人所言。众僚以辞职相谏,也是为了防微杜渐,女人秉政乃绝大弊政,吕后乱朝,武周灭唐,皆是谓也!太尉此举明明是乱命,为臣则是失政,为君则是乱朝,众僚所谏并无私心,太尉理当纳谏,岂能以斧钺加诸诸僚?此高侍中亦不敢为之事,太尉若为之,与黄巢何异?”
李彬淡淡问道:“怀仁太尉膺任节度以来,可有加赋?”
赵良臣摇头:“并无----
李彬又问道:“可有滥杀肆刑?”
“并无----怀仁太尉慎刑止杀,颇得圣人仁恕之道精义!”赵良臣答道。
“可有人民流离失所,死于道路者?”李彬继续追问。
“并无,怀仁太尉接掌延州时人丁不足八万,如今倍之,太尉虽是武人,却行惠民之政,此善之善者也……”赵良臣地回答仍旧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这就是了……”李彬叹息了一声,“尔等口口声声乱政乱命,是在以圣人视怀仁,却不知世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