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抬起头淡定的望着文章。口中的话语却犀利如刀:“州判的意思是说。州判充盈府库只能以提高税率盘剥商贾为事。劫庶民之实充仓廪之备。否则便只能坐困穷途
文章大怒。他站起了身子。冲着坐在上首的李文革和李彬一揖道:“太尉。丞相。下官是圣学一脉。不屑与一女子争口舌之利。州县亲民治道乃国之大事。还望太尉丞相能以大局为重!”
这几句话一说出口陈素面上顿时尽皆赤色。坐在一旁的韩微也握紧了双拳。以延州州官身份坐在左侧的陈夙通冷冷哼了一声。低声斥道:“无耻!”
李彬眼见文章已经乱了分寸。捻着胡须转眼去看李文革。李文革却轻轻摇了摇头。伸手自桌案上抓起了一个梨子大口大口啃将起来。
“书明既知大局者重。这番话原本就不当开口!”
开口应答文章的不是李文革和李彬。也不是陈家人。反倒是作为八路军文官之首坐在李文革左侧的秦固。
文章一愣。不由道:“子坚兄。这……”
秦固毫不客气的道:“你不向录事参军提出管款申请。延州十县一年的钱粮用度便都要你自家去想法子。你家资殷实。或许不在乎州县那区区延州今岁新录四十一名官吏。大多乃是寒门子弟。没有官款俸禄。你让他们如何度日?”
“可是什么?”秦固严厉的打断了文章的话。“预算制度乃是我八路军明年新政重中之重。没有规矩无以方圆。没有预算便没有财政出纳。更无从考量官府政绩劳异。州县困难。难道帅府和相府便不困难?陈参军做预算。难道只单单为你延州一州而做?韩夫人虽言语刻薄。然则终归是就事论事。未尝对人。你方才之言。是对事么?仅仅因为韩夫人乃是一介女流你便不愿与其论事。一州十县官吏生民之大局便抵不过你对一妇人的厌恶。还口口声声要太尉侍中顾全大局。岂不可笑?”
文章闻言十分气苦。他坐下道:“子坚长史如此指斥文某。某也无话可说。只是这些空话道理当不的饭吃。如何度过这个饥年。长史可有良策?”
秦固没有说话。陈素却接过了话茬:“文州判。事辩则明。不论则暗。陈素虽是女流。却也读过圣人教诲之道。以州县而论。税率是死的。商户却是活的。同等税率之下。十家商户只有十贯税款。百家便是百贯。商贾通行。以贸易结算。贸易盛行。则税款足以充盈府库;贸易凋零。则纵有高税。又岂能汲来无根之水?”坐在上首的李文革啃着梨子。这才含含糊糊发话道:“文大人。官府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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