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谈不上为此次春闱贡举工作尽心尽力。没有了这个先决条件,这道任命文告也就自然作废了。李文革对李彬说得很明白,如果文章这么做了,那么就说明他的心胸见识以及气度能为限死在了这一州十县之地,不足以担当更大的责任和更重要的事务,如此最起码在李文革的权限还能管到他这一级官吏的情况下,他再没有在系统内升迁和提拔的可能,直到某一天提升他的职务不再需要李文革的许可和允准为止。
这番肺腑之言听得李彬老头子直磨牙,这个家伙简直把人都算计到骨头缝里面去了。
在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李文革这才率领着自己的统帅机关和内卫部队登上水师准备的车船,施施然北上奔赴战场。
一路之上李太尉总是站在船头心旷神怡地观赏着大河两岸的山峦景色,口中时不时哼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旋律古怪的歌词,嘴角时不时浮现着那么一丝丝欠揍的笑容,显然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是大好,不是小好!
一路上这等情形见得多了,沈宸魏逊等嫡系将领便视而不见了,每逢太尉有些莫名其妙举动之际这些军方大佬们便纷纷躲在船舱中将耳朵堵起来装聋子。
只是苦了与李文革同居一条船上的细封敏达和李护……
李护对于自己这位太尉义兄的崇拜到了骨头里,因此这几日一直在默默记录背诵从李太尉口中喷涌出来的那些直白得堂而皇之却又不着调得莫名所以的歌词,背到后来,昔日的相府书童不得不面红耳赤地放弃了,这些词句在一千多年后的时代或许不算什么,在唐末五代,还是显得有那么一些些少儿禁止的。
对于细封敏达而言,这种折磨就更加令人难以忍受了。
终于,在某次太尉大人再次在船头扯着嗓子高声嚎起“我在仰望……”之后,忍无可忍的党项人终于坐起身大叫:“谁去将那匹*的蹩脚马的嘴堵上?”
不能被人理解的幸福,是一种悲哀……
某个两世为人之后又拖了许久方才体味到某种人生境界的家伙摇着头哀叹……
这帮没有品位的丘八们,他们怎能理解,“初吻”这种东西,对恋爱中人的重要意义……
延州节度府后院,骆一娘一面在院子里晒着被子一面摇着头费解,不就是亲了一下了么,居然能产生瞬间石化效果和疯魔异化加成,照这种进展度……雏儿开窍的日子真是遥遥无期啊……
……
汴京城,大宁宫内,数百甲士在赵匡胤率领下静悄悄侍立在寝殿之外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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