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说起报名的事:“我四妹五妹念一年级,我三妹从四年级开始自学。唉,其实我想让她进学校念,可她死活不愿意。”
村小十岁念书的比比皆是,三丫现在十二岁念四年级正好。可这丫头在这件事上特别执拗,她也没办法。
李爱华能理解三丫,说道:“换我也不愿意,念书多累人啊!若不是我爸逼着,我也不愿去那劳什子夜校。课程难下课时间又晚,以后她们要没时间来接我,我走在路上都提心吊胆生怕再遇见什么事。”
其实夜校离她家不算远,骑自行车十来分钟就到了。可之前的事给她落下了阴影,一想到没人接她就害怕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田韶眼睛一亮,说道:“爱华姐,我正好要租房子。你要害怕可以帮我在夜校旁边租间房子。到时候若是阿姨没时间来接你,你就跟我睡了。”
夜校那边离纺织厂也不愿,走路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
经历了闫耀宗的事,李母肯定不会让李爱华单一个人再外租房子了。不过她租旁边,李爱华偶尔借住估计会同意。
李爱华觉得这主意不错,但不明白她为何想搬出去:“玲玲,去在外头租房子很贵的,一间巴掌大的房子都得几块钱。你现在手头那么紧,还是住宿舍的好?”
田韶压低声音说道:“我跟黄欣水火不容,高小芙也因为手表的事嫉妒我。”
李爱华并不知道手表的来历,田韶没说她也不多问:“那你可要注意了。我听说她之所以还没定下人家,不是她眼界高,而是她父母想多留她两年,这样能给儿子多攒彩礼钱。”
田韶最瞧不起的趴姐妹身上吸血的废物了,冷哼一声说道:“她弟弟是废物自己不会赚钱?”
李爱华不屑道:“她弟弟脑子不大灵光没工作,偏眼光高想找长得好看的。可就是乡下姑娘长得漂亮的,人家要的彩礼也高。不过你别可怜她,自己甘心被父母弟弟吸血也怪不了别人。”
“人家是城里姑娘,我这个乡下来的哪有资格可怜别人。”
李爱华笑着说道:“城里许多姑娘都没你过得这般舒心。不说厂里那些未婚的女员工,就是我以前的初中高中同学,她们工作后都要上交工资。”
区别在于上交多少,有的父母心疼女儿只让交一半,有的是一分都不愿留给孩子。像田韶这种农村考进来工资自己捏在手里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田韶笑着说道:“我的工资虽没上交但大头是用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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