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的。
田韶说道:“你不用给她说情,一直说改,说了二十多年也没见改。我也没指望,只要她不来我与六丫跟前念叨就行。”
生气嘛,犯不着,眼不见为净就是了。
陶书慧苦笑一声道:“家家都一本难念的经。表姐,小姑还算好的,只是喜欢碎碎念。李二奎真的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他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这一问才知道,李二奎在永宁县呆不下去,就收拾包裹去了羊城。他打算得挺好的,先上班积攒了资金再重头开始。他虽然没学历没特长,但嘴皮子溜,很快就找着了工作。只是不管什么工作,想做出成绩来都得吃苦,而且打工人多少要受些委屈。可李二奎当老板这么多年早习惯人追捧,也只有他骂人的份,现在被人骂哪受得了,干了没三天就走了。
陶书慧说道:“在羊城先后换了五份工作,最后连吃饭的钱都掏不出来。他跟老乡借钱,可惜没一个人借给他。”
“借不到钱,是不是又跟大舅妈诉苦?”
陶书慧点头道:“打电话到家里,跟婆婆说他现在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快要死了。婆婆不忍心,就打电话给了三魁。”
这事李三魁没跟她说,田韶并不知道。
陶书慧郁闷地说道:“三魁让他去工地干活他不愿意,说想留在公司里做事,被拒绝后就给婆婆打电话告状。转头,婆婆打电话骂了三魁一顿。”
“这事大舅知道吗?”
陶书慧摇头,表示这事他们都没告诉李大舅:“公爹知道后又要生气了。他现在有高血压,受不得气。”
田韶点点头说道:“那就不要让大舅知道。大舅妈打电话骂就骂,反正李二奎是不能沾,谁沾谁倒霉。”
想了下,她说道:“大舅妈之前托我娘来说情,我很明确地跟她说了,就李二奎的品性我信不过。当年信不过现在更信不过,这辈子都不可能提携他的。不然,谁知道哪天背后给我来一刀。”
“你也不要怕得罪大舅妈,就直说。二奎是儿子,难道三魁就是捡来的,凭什么要帮他。别扯什么亲兄弟,这样的亲兄弟有还不如么有。”
有这话,陶书慧心里就有底了。
当天晚上,陶书慧因李二奎的事跟大舅妈吵了一架:“三宝跟茉莉他从不管,又让自己老婆替他去坐牢。娘,你是嫌三魁日子太舒服,也想让李二奎送他去监牢蹲几年吗?”
她跟大舅妈本来相处挺和睦的,但李二奎酒楼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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