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天劫乍临,我体内真气乱涌而不能自制,再过得几个时辰便要显露原形,情急之下我就只能使出‘闭气装死’这一招。好在当日那些乡民愚昧,起先见我浑身时冷时热,便以为我得了寒热瘟病,后又见我僵卧于地没了呼吸,就将我当成了死人。他们害怕我瘟病传染,就急忙叫来了化人庄的义工将我的‘尸身’拉走。如此一来,我才能在天劫降落之前远离你的身边,要不然,等到天雷降落之时,我便丝毫动弹不得且立时就会现出原形……”说到这里,郎千山复又长叹了一声,“咳!……没想到,我这一‘死’,竟害得你愧疚自责了好多年,阿病啊,老伯当日此举实在也是万般无奈,望你莫怪老伯!”
“原来如此!”徐恪点了点头,道:“老伯当日既有如此苦衷,无病自然不会怪罪。只是……”徐恪话锋一转,忽然就问道:“老伯,您说您当日来余杭寻我是受人之所托,那么……那位托付你的人……是谁?”
“这个……”郎千山迟疑道:“这个我今日却不能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舒恨天不耐烦道:“我说老十呀,我听你所言,那位托付你寻找无病的人,应该是与无病老弟关系相当亲密之人,最起码,他是为无病老弟好,这既是好人与好事,今日当着无病老弟的面,你又为何不肯说明?”
郎千山依然摇头道:“还是不能说!”
舒恨天欲待再争,却被徐恪摆手打住,“算了,书仙老哥,既然仙翁不欲讲明,自然有他不讲的道理,我们何苦勉强仙翁。只是……”徐恪又朝郎千山问道:“无病心中还有一事不明,欲请教龙井仙翁!”
郎千山道:“请讲!”
徐恪道:“两年前杭州城内的首富杨员外一家被人纵火焚烧,杨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尽皆惨死于火海之中,这件事……是否与仙翁有关?”
郎千山哈哈一笑道:“徐大人,两年前那杨家被焚一案,本仙翁也是有所耳闻。不过,本仙翁向你保证,此事与我概无关系!”
“那么……”徐恪略一思忖,又问道:“仙翁那一日从化人庄的平板车脱身之后,终于平安度过了天劫么?渡劫之后,仙翁便一直留在了这龙井山中?”
“这些事……可就说来话长了!”郎千山也沉吟了一会儿,方回道:“那日我自城南化人庄的尸身堆里悄然遁去之后,便偷偷躲到了临平黄鹤山的伫仙台上。到了第二日半夜,伫仙台上忽然风雷大作,我匍匐在地不敢妄动,任凭风雨雷电加诸于身,任凭原形显露而身无半点法力,心中所念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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