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一剑接着一剑,不快也不慢,动作隐隐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奥妙玄机。
正是曾令钟文都大感头疼的灵虚剑。
面对剑之主宰连绵不断的斩击,狗东西毫无抵抗之力,只得在不停地翻来滚去,仿佛一个在地上撒泼的无赖,模样当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剑伤越来越多,鲜血犹如趵突泉般喷射出来,此起彼伏,很快便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可若凑近细看,却能够发现他看似遍体鳞伤,实则却都伤在一些无关紧要的部位,竟是巧妙地避开了每一处要害。
陈清玄初时还当是猴戏在看,可慢慢也察觉到情况不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眸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陈清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这时候,地上翻滚的狗东西突然开口嚷道,“有本事跟老子公平一战,亵渎死者的遗体,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是初出茅庐的雏儿么?”
陈清玄嗤笑一声道,“修炼界讲究的是成王败寇,弱肉强食,何来公平一说?”
“不敢接受挑战,只会躲在死人背后。”
狗东西兀自大叫大嚷道,“就你这样的孬种,也配自称当世两大剑修之一?我呸,简直侮辱了剑修这个字眼!”
此言一出,陈清玄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脸色瞬间阴沉了许多。
对方这随口一句,显然是戳中了他的痛处。
“我看你这把剑还是趁早扔了罢。”
狗东西的言语攻势依旧犀利,犹如潮水般滚滚而来,“既然喜欢驱策死人,何不换一把桃木剑,拿来赶僵尸效果更好!”
“难怪剑之主宰会给你起这么一个名字。”
陈清玄脸色愈发难看,握着剑柄的五指一紧,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果然是个只会逞口舌之利的狗东西。”
“胆小鬼,懦夫,渣渣!”
随着剑之主宰攻势越来越凌厉,狗东西渐渐没有了组织语句的心思,骂人的话语也是越来越简单粗暴。
也就是他天资过人,又对尉迟纯钩太过熟悉,才能够凭借着对方肩膀和手臂的动作来提前作出预判,屡屡化险为夷。
换作旁人,怕是早就连尸体都凉了。
君不见当初钟文和尉迟纯钩交手之时,也只能仗着强悍的恢复能力以肉身硬抗,根本就捕捉不到灵虚剑的轨迹。
“想要挑战陈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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