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整理了一下思路,貌似淡然地走进了屋里。
柳荃此时正忙活着针线活儿,见相公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禁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虽然打好了腹稿,齐誉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柳荃淡淡一笑,指着新衣衫道:“这身衣裳再撩几针就缝好了,你过年时好穿。”
心里头一阵温暖传来。
齐誉慨然赞道:“娘子贤惠,家里家外全都是一把好手。”
“学会巧嘴了。”
自打两人的关系破冰之后,感情上极速升华,现在的时间段约等于是蜜月期,温馨而浓郁。
柳荃收了针,道:“刚才你在和谁说话?嚷嚷的那么大声。”
齐誉踌躇了一阵儿,终于鼓起勇气说:“娘子,我向你打听个人。”
“谁?”
“他叫殷俊。”
柳荃闻言身躯一颤,脸色变得复杂起来,良久后,她才轻轻叹道:“你都知道了?”
茫然……我知道什么了?
齐誉挠挠头,诚然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问你的。”
“也罢,与其别人乱嚼舌根,还不如我亲口告诉你,我确实认识他,而且还和他扯上过瓜葛。”
瓜葛?
这句话就如同一声炸雷,在齐誉的脑海中掀起了轩然的绿波。
但是,几息时间过后,他的眼神又清晰起来。
要相信娘子!
“娘子请说。”
柳荃回忆了片刻,娓娓道来:“我是柳家捡回来的孩子,但是我很幸运,遇到了非常好的养父和养母。在娘家时,我没有受到过任何委屈,不仅学会了做针线,还读了一年私塾。要知道,柳家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爹娘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对于此,我很感激……”
“在我及笄后,父亲就开始操心为我寻觅婆家,后经过媒人穿针介绍,就定下了殷家公子的亲事,那人就是殷俊。”
齐誉听得百味横陈,牙齿酸疼的也更厉害了。
“但后来却发生了意外,殷家还没有来得及下三媒六聘礼,殷俊的父亲就因急病去世了,这事也就因此耽误了下来。他悲伤之下,毅然还放弃了科考……”
“去年年初时,听说他去了一趟岭南,谁知那一带正逢倭寇祸乱,不久后就有亲戚带回了消息,说他死在了战乱里。于是,我父亲就提出了退亲,殷家母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这头一说她就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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