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齐誉一样,两道题都采取了支持的论点,只是躺在床上越想越多,而后就产生动摇和自我怀疑。
于是,两人各怀鬼胎地探讨了几句。
殷俊心道:幸亏是问了他,要不然险些犯了错误!看来今天的草稿是白写了,明天也只能临场发挥,直接做答卷了。
齐誉却想:我可没有坑你,笔在你手上呢,怎么写是你自己的事!
……
官府发放的棉被真得很薄,下半夜时寒凉愈盛,考生们全都冻得蜷成了一条大虫子。
这一点来说非常公平,大家同吃同睡,一起挨冻,一起受罪,没有大腕二腕。
终于,夕阳的第一缕晨曦洒下了大地,哆嗦了一夜的考生们盼来了黎明。
没时间让你洗漱,直接吃早餐,然后就是进入考棚!
呜呼~~~
恭桶又发酵了不少……
感慨过后,众考生全都静下心来,开始誊抄答卷。
齐誉不敢草率,先是把昨天的草稿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在确认没有错别字之后,才开始动笔。
这个环节要全神贯注,不能出现一丝错漏,否则就是污卷了。
这一场过了就是童生的身份了,再往后考可就是秀才了。若是不过的话,今科的成绩全都作废,下一科还得再从县试开始考起……
童生,就具备了初级的社会地位,虽不能像秀才那样有些小特权,但找个账房先生之类的营生已经不是难事了,也就是有了一定的生存空间。
但齐誉却不想脚步停歇,而是一直向前。
叮铃铃……
摇铃交卷了。
齐誉特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这个既可憎但又不能缺少的恭桶后,才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去了。
府试落下帷幕,接下来就是等着放榜了。
齐誉算了笔账,这三场的下来费用可是不菲,来回的路费、住宿费、封卷费、餐费、再加上请廪生的保费,林林总总加起来差不多要十两银子,比之前县试时又高出了许多。难怪当初殷俊说科举的负担很重,看起来确实如此。
考场外依旧是形形色色的各种面孔。
有轻松的,有惆怅的,还有不少马后炮的。
与其在这里海吹,还不如去先洗个澡,然后再补个回笼觉,养养精神。
殷俊是最后一个走出考场的,眼角处还挂着一些遗憾和匆忙。
齐誉偷偷看了他一眼,心中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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