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本土的棉麻布帛去换吕宋香料,属于是以物易物,表面看上去交易直白,实际上却是暗含暴利。
彭文长略一琢磨,便察觉出了其中的小异常:“齐大人,你为何非要坚持振兴琼州的纺织业呢?如果只是想在贸易中寻求利润,完全可以直接派商人到江南采之地采购成品布,这样做既简单又便捷。可若是坚持琼州制造的话,就有些太过拘泥了。”
拘泥?
呵呵,说得还真委婉,直接说我死板不就得了?
齐誉自然不会生气,他干咳了一声调笑道:“彭夫子有所不知,吕宋那地实在是太穷了,过好的料子他们根本就不会用,即使会用也是浪费。他们那地的人,全都黑得跟个大马群猴似的,即使披上了绫罗也不像富绅,反而糟蹋了咱们国家的好布料。所以,劣质粗布才最为合适。”
彭文长哪里会信,连连催问他的真正企图。
齐誉只得实话实说:“其实,这出自于本府的私心。”
“私心?这话怎么说?”
“我既为琼州的衣食父母官,就要替琼州的百姓们处身着想。我当然知道这里的织造明显落后于江南,但是,我还是坚持发展咱们本地的产业。原因无他,我就是想给琼州的妇女们寻个赚钱的门路。江南织造虽然上乘,却带动不了琼州百姓的务工,故而不取。”齐誉解释道。
居然是为了百姓?
彭文长闻言肃然起敬,与此同时,也汗颜自己的眼界太过狭隘,和大人相比,自愧不如。
他常言,处处要以民为贵,如今来看,他已经把这句话的含义理解进了骨子里。
少顷,齐誉收起惆怅,对海大富说道:“员外,你也顺便给众商们捎句话,就说我齐誉非常欢迎他们加入到琼州的市舶商贸之中。我承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一定会能帮则帮,任何事情都不会坐视不理。”
海员外拱拱手道:“海某记下了。”
齐誉继续道:“嗯!此外还有,对于那些曾参与到赈灾义捐的商户们,我会在政策上给予支持。在未来一年之内,他们的应交税务均打八折,包含你在内。”
齐大人反哺回报?
“多谢大人!”
海大富一边致谢,一边心里在想:那些粮食果然没有白掏,现在就立见回报了。
商圣教诲果然谆谆,古人诚不欺我!
既然讨了好处,哪有不献策的道理?
海大富略作思量,便从商人的角度对齐誉建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