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荃最终决定,在三日之后启程,举家南迁,远渡琼州。
她确实不想再在京城里耽搁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耐不住心中的殷殷思念,就像这秋日里的鸿雁一样,急切地盼望南飞归去。
齐誉的信,她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多遍,几乎是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读。
然而,内容方面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信中只有关于家庭的安排,其他事宜却是很少,而最让人关心的赈灾和平叛,也都是一笔带过,只有寥寥数语。
但是,柳荃万分相信,相公一定对公务操了许多的心,使了许多的力,要不然,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恢复安定了呢?
这可不是瞎猜,地震又逢叛乱,其治理难度可想而知,如果没有呕心沥血的付出,绝对是实现不了的。
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同时,也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
相公就是棒!
那是当然,自家男人可是全世界最好且又最厉害的,怎么可能不出彩呢?
说正事。
在远行之前,该走动的人情还是要多走走的,免得被人讽为是失礼。
算算还真不少。
比如说,孟既明的孟府,洛渊的洛府,以及关系还算不错的杨恭林、宇文宏元等处,这些全都要一一携礼拜访。赵明玉虽然已经出使西域,但他的夫人尚在京城,所以也不能落下。
至于那些单纯的颜面之交,随便敷衍一下也就是了。
表弟周春生那边倒是没有过去,因为,人家全家闻讯后主动赶过来了。
大舅母曹氏抱着孙子周骏茂与儿媳姚氏率先赶来,而表弟春生因为公务有些繁忙,晚至了一个时辰。
如往昔一样,周氏当仁不让,主动当起了待客的主大厨。
瞧,一品状元鸡,一根柴焖猪头肉,乱炖猪下水,这一件件的,全都是油水漂漂的大硬菜。
席间,曹氏依依不舍地对周氏说道:“唉,真没想到,你都到这岁数了,还要南来北往的去折腾,真担心你这身子骨会受不了。”
“没事!你不知道,自打我那老寒腿的毛病好了以后,这行手动脚地,感觉硬朗多了。”老太太哈哈一笑,露出了一副不服老的神情。
“……”
周春生对柳荃说道:“表嫂,依我之见,你们南下时还是走陆路吧,虽然慢了一些,但贵在安全。”
“安全?这什么意思?”柳荃微微一怔,面露不解。
走水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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