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走海运的话,就只能面朝大海,仰观每天的日升日落了。
没问题!
齐誉很大方地接受了这个建议。
呵呵,这小子自京城登船直到琼州靠岸,在海上可是足足漂荡了两个多月,这换成是谁,也不愿意于短时间之内再坐船渡了。
那就走陆路!
殷俊虽然学过骑马,但御术却是不精,鉴于此,齐大郎很善解人意地为他安排了一辆厢车。
这车的车厢甚是宽敞,结构也很厚重,四下蓝绸为帘,青布为幔,里里外外都满含素雅之气。
于车厢内,齐、殷二位大人正抵足而坐,聊起了昔日的往事。
二人的上次同行,还要追溯到多年前的进京赶考时。
那时正值隆冬之际,雪满长空,天寒地冻,沿途中吃尽了苦头。
由于殷俊当时耐不住风雪之寒,手脚和耳朵处滋生出了严重的冻疮,每当天气回暖时,他就痒得欲罢不能,至今想来,仍不觉莞尔失笑。
如今时移世易,物是人非,往昔的那二人当下已经成长为了官场新秀。
在聊完了往事后,殷俊突然问道:“村夫,有件事情我困惑了好久,不知当问不当问。”
齐誉笑道:“以你我的关系,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那好!
殷俊轻轻一叹,说道:“常言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读书人的梦想就是为了能够科举入仕,光耀门楣,继而求上一个大好前程。而你呢,却上书天子,请求整顿吏制,此举不仅得罪了在职的官吏,也寒了士子之心,像这种既得罪人又不落好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做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
因为,我很想答!
齐誉脸色一正,道:“地方官和京官相比有很大不同,他们既拿着朝廷的俸禄,还搜刮着百姓们的民脂民膏,这是古今不绝之恶疾,从未有改也从未有变。所以,地方的官员越多,百姓们面临的压力也就越大。”
一顿,他又道:“琼州和江南诸地又大为不同,这里地广人稀,商业凋敝,按道理来说,越是像这种地方,就应该越少官吏而多养平民。你再看看现在的琼州
,官僚系统何其臃肿?若不能去除掉这些个腐骨之毒,又焉能生出新的气象?简单来说,精简官吏配置,不仅可以减轻财政上的负担,还可以让百姓们直接受益,如此好事,我为何不办?”
殷俊一怔:“你真有为百姓的利益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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