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住摸不透。
不过,皇帝拥有其最终解释权。
故,在齐誉说罢了之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圣案之上。
皇帝几乎是不假思索,立即就做出了表态:“朕既然赐予齐誉便宜行事权,那就要认可他的相关作为,即使这其中存在什么差差点点,也不宜太过纠结。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这席话,说得有点模棱两可,既没有做出肯定,也没有表示否认,一句不宜太过纠结,就算是下了模糊的盖棺定论了。
呃,真是怪哉!
吴晚荣是一脸的懵叉叉,在他的印象里,皇帝素来提倡强干弱枝,而如今齐誉研发火器,他居然选择了不予理睬。
最起码,你也得在面子上苛责几句吧?
不过,他老人家金口玉言,既然这样明言说了,就不允许他人再做质疑。
殊不知,此时的皇帝正沉浸在某种不可言传的喜悦里,而这个喜悦,正是得益于齐誉私造火器所带来的红利。
吴晚荣见皇帝眯着眼睛在那里陶醉个不停,只得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齐誉见状,暗自舒了口气,但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新任首辅梁英忠面带着玩味走了出来。
“齐大人!”
“哦?首辅大人有何指教?”
梁英忠和煦一笑,道:“听闻齐大人乃是我朝的探花及第出身,想必,一定听说过以和为贵的说法。”
开玩笑!
这句话连坊间的市井小民都能给你说出个一二三来,更何况我堂堂进士身?
齐誉见他这般轻视,没好气地回敬道:“齐某才疏学浅,对此名言了解不多,勉强算得上是略有耳闻吧。”
“那好,既然懂得以和为贵的道理,却又为何明知故犯呢?”梁英忠见他神色傲慢,心里甚是不悦,乃捋着胡须更加傲慢道。
“哦?梁大人何出此言?请恕齐某听不明白。”齐誉也扬起手来捋了捋须,云淡风轻道。
梁英忠不再捋须,而是冷哼一声道:“最近有传言说,你大兴不义之兵,搅乱南疆局势,在那茫茫南海上,流血几可漂橹……”
齐誉打断他道:“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莫要装蒜!你血洗吕宋,威慑大湾,所作所为实在恶劣!我大奉乃是堂堂的上上之国,礼仪之邦,素来倡导以和为贵、以德服人,否则,哪里来的万国来朝的盛况?再看看你,蛮横粗暴不讲礼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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