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觉上找不着北,但他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北侧的厨房走去。
他很想看看,到底谁在后院过油?
按照常规操作,过油至少需要两人配合才能完成,即,一人烧火一人下菜。也就是说,除了娘子之外,至少还有一人在那打下手。
靠近时却见~~
平日里风华绝代的殷美人,此时竟裹着围裙在厨房里添柴烧火。
哦不,应该说是烧烟才对。
“咳咳!殷妹妹,你不要一股脑地塞入那么多木材,这样只会多生烟。”
“噢……我知道了。”
“还有,那风箱莫再多拉,要不然,这锅鱼又要炸糊了。”
“哦,哦,多谢柳姐姐指点。”
咦?
殷桃怎么来了?
齐誉忍着呛鼻的浓烟,弯腰眯眼地摸了进去。
啧啧,厨房里的能见度似乎有点不太高呀!
“啊!谁在摸我?”
“猜猜我是谁?”
“你个坏人,怎么进这儿来了?”
齐誉呵呵一笑,面露心疼道:“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哪干得了这些粗活?快快让开,这火由我来烧。”
殷桃轻柔地推开了他,后嫣然笑道:“孟子曰,君子远庖厨,你乃是堂堂家主,怎能受这些烟火之气?”
一听君子远庖厨,柳荃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犹记得,在刚刚成亲那会儿,这句话可是家里的经典语录。
如今时移势易,再听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齐誉哈哈一笑,说道:“君子之道乃是一种品德修行,和干什么样的活并没有直接关系。倘若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那岂不成了百无一用的废物?”
“我不是那意思……”
“好了好了,快让给我吧。”
殷桃拗不过,只得腾出位置来。
与此同时,一种从没有过的被疼爱感泛滥心田。
她越想越是欢喜,下意识中捏起一块炸好的带鱼塞入他的口中。
郎情妾意的气氛甚是浓郁。
齐誉见娘子面色如常,这才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
细品下却发现,这鱼炸得是又苦又涩,还真是糊到骨头里了。
殷桃朝前靠了靠,笑宴宴道:“夫君,想和你商量个事,你说,今年的春节可不可以在你家里过?有算命的先生说,明年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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