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
“回殷大人,按照本朝的制度,兵部军队才是国家的正牌军,至于地方招募的府军,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乡勇罢了。乡勇的头目,又岂能指挥兵部的人马?此严重不合礼制,故而不妥。”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在北伐二强的战役中,朝廷军不正是联手琼州军一起制敌的吗?
只要能打胜仗,这不就行了吗?
殷俊对此倒是看得很开,并没有拘泥于礼法上的限制。
故,他作出开导道:“菜肴好吃,何必在意是什么厨子做的?只要能克敌制胜,就是最好、最适合的制敌战策。”
洪涛闻言赞道:“殷大人英明!”
见张龙仍不想退让,殷俊只得宽解道:“洪将军甚擅陆战,但水战方面也不含糊,若能有他出手相助,胜率上定可大幅提升。”
“水战?”张都督不屑一笑,据理力争道:“末将虽不才,但也随着我朝的舰队数次下过西洋,这万里航程之下,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难道说,海外都能做到安然自处,在自家门前,还会阴沟里翻船吗?”
这么看,似乎也有些道理。
两者都属于驾船行事,确实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性。
然,洪涛却不这么认为,他反驳道:“下西洋属于是普通航海,一般的老赶海基本上都能应付得来。而眼下的任务,却属于是行军打仗,非将帅之才不能指挥。两者虽都是于海中行事,性质上却有着本质区别。”
见他不屑,张龙的犟劲不减反增,道:“洪将军可真是大言不惭,竟敢小觑我朝的下西洋盛举!实话给你说吧,这次出征,我必挂帅!此乃礼制使然,你如何与我争?”
殷俊见有些不太和谐,连忙做出调解道:“大敌当前,二位又何必徒增龃龉?这要是传言出去,岂不被世人耻笑?”
说罢了,他又表态道:“既然张都督如此坚持,那就依了你吧。”
“多谢殷大人成全!”
“莫急,且听本官把话说完。此次出征,意在削弱扶桑的实力,所以能打则打。只要所谓的平衡被打破了,其他两方就会趁机落井下石。”
“末将记住了!”
“……”
让张龙挂帅,也算是殷俊作出的某种让步。
在礼制面前,他委实不宜违规置办,否则,就会遭来非议。
而洪涛,也确实不适合去指挥朝廷军作战,这要传言出去,不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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