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情景下,她会拍拍对面的人的肩膀,这看起来就很合理。但现在,她面前的人是一个原体,就算科兹跪坐在地,她也得跳起来才能碰得到他的肩甲下缘。为了不让事情看起来太可笑,胸甲是一个相对合适的高度,只是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怪异,她也是因此而举棋不定。
科兹成功解读出了这个动作中“试图安慰”的意思,并且因此意识到,他虽然搞不清这件事的作用机理,但“爱”的表现形式总是大差不差。就像他本能地懂得如何利用他的子嗣对他的爱那样,他也本能地试图利用这一点来让自己从现状中解脱出来。
原体都具有着某种超自然的魅力,即便是康拉德·科兹,在这种几乎破碎的情绪下,其苍白而憔悴的面容也能显得我见犹怜。他自己主观上没有如此的意识,但在他人看来,那种残破的高贵与痛苦的蜕变已经足够令人心折。
“……我知道错了。可以把我放出来了吗?”
亲口承认自己的错误对科兹来说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但这一次他做到了。原体尽力跨越痛苦的神情毫无疑问地牵系着在场所有午夜领主的心,如此恳切的请求也叫人不忍驳斥。甚至连作为主要受害人,被迫躺在地面上观看了全程的马尔坎·费若斯,有那么一瞬间也想说:“要不然算了吧。”
但藤丸立香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语气斩钉截铁:“一码归一码,这个不行。”
“什——可是——”
“你现在被锁在这儿是因为你毫无理由地对钢铁之手战团的钢铁圣父马尔坎·费若斯造成了严重的人身伤害。”藤丸立香倒退三步,冷酷地说,“这个跟那个不是一回事,别模糊重点。费什副官,高压水枪在哪?”
“但我是原体!你不能这么做!”
“就因为你是原体我才能这么做!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是那种超容易徇私枉法的法官。”这显然不是什么好话,但藤丸立香如此自我介绍时的语气听起来却很自豪,“就因为你是原体,我对你徇私枉法才不会有人说什么——换了别人对在战团中担任重要职务的修士干了差不多的事,你以为是简单丢个丑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康拉德·科兹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仿佛世界观崩塌的表情。藤丸立香没理会他,反而转向了附近围观的钢铁之手成员们:
“顺便,能调来几个伺服颅骨吗?把这个录下来,做成可以随意拷贝的那种影像资料。”
藤丸立香不仅杀人,还要诛心:
“搞完之后我带走一份,在午夜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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