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超自然生命力的他已经很习惯带着常人看来是致命伤的伤口继续作战了——但他的动作还是不够快。
他回转镰刃的速度,比不过赛维塔手中链锯戟下劈的动作。瘟疫战士的躯壳虽然看起来腐朽脆弱,但实际上却有着超自然的硬度与坚韧,这也是他敢于硬顶着敌人的武器继续攻击的底气。他或许永远都搞不明白,对方到底是怎样以堪比热刀切黄油的轻松程度,一路将自己的躯干切成两半的。
汝之前行之路已然断绝!——他隐约听见如此的宣判。
他尚还完好的头脑感到明确的痛苦。来自神祇的虚假慰藉被强行剥离,正常的感知又回归了他的四肢百骸。他感到自己的一切都在燃烧,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不,他还在呼吸吗?他还能够凭现在的身体呼吸吗?
午夜领主的蝠翼头盔毫不留恋地从他面前离开,就好像对此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一样。愤怒与憎恶的火焰缠绕在泰丰斯的近卫之一身上,以他肥胖躯壳上的尸油,或者别的什么其他的污物为燃料,将他完全点燃成为了一个特大号的火炬。他的皮肉在这样的火焰中蜡一般地消融,露出下方早已因为病变而畸形的骨骼。在最后一刻因痛苦而回归了清明的意识驱策他放声尖叫,或许其中只有痛苦,或许其中还有悔恨,但这什么也改变不了。
两秒钟后,他变形的颅骨跌落在地面。他理应没有能够继续发出声音的身体组织了,但那颗颅骨依然在凄惨地尖叫着,直至他的灵魂也被一同烧尽。
——而在此时,那位想要帮助泰丰斯摆脱他胸腔中的帝皇护符的近卫,也在赛维塔迅捷的攻势之下人头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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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呃。-贞德·Alter毫不掩饰地发出了嫌弃的声音,-你明明能像处理这个一样,直接把上一个的脑袋也劈成两半的。你就非得要故意留下他的头好听他尖叫吗?——
不行吗?-赛维塔一边迅速地处理那个瘟疫战士“剩下的部分”一边回复,-你总得让我在枯燥乏味的工作中给自己找点乐子——我们没看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过从现状判断,杀掉“泰丰斯”这件事不会比杀条狗更难。-
午夜领主从来都不怎么在意荣誉。能有人预先为他降低战场难度,赛维塔对此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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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触不多,但阿斯克勒庇俄斯医生真是个蠢货。-他如此评价,-哪有医生自己不带护卫就冲上前线的?--
就算他确实是个蠢货,那也是迦勒底的蠢货。-贞德·Al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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