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再次将自己的目光投到萨哈尔身上时,他能确信,自己看起来依然是那位不可一世的群鸦王子。
但萨哈尔没有被吓到,或者他强撑着,没有表露出任何软弱的情感。他再次开口时,提出了一个赛维塔没有预测到的问题:“你真的是我知道的那个亚戈·赛维塔里昂吗?”
“这是什么傻问题?”赛维塔几乎要笑出声来了,“随伱怎么想,我不在乎。难道我还要花费精力向一个沙包证明我是我自己吗?”
“因为如果你是的话,你就应该把在这个时代中重新团结、约束军团当成一个重要的目标。”萨哈尔没有理会赛维塔再次试图以蔑视挑起他怒火的尝试,以值得称赞的清晰逻辑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或许,只是或许,你在军团中的声望要超过我,我可以把我们基因之父的遗赠转让给你。”
赛维塔不知道萨哈尔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思考了什么,但他确实从这句话中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然后忍俊不禁——并且是狂笑:“夜王在上,诺斯特拉莫的永夜啊,萨哈尔,你难道是想跟我谈条件吗?”
这确实更进一步地激怒了萨哈尔,从他的表情上很容易看出来这一点。但值得称道的是,他的语气中依然勉强保持着冷静与克制:“我以为可以,除非你已经堕落到了甘愿将父亲的遗物弃之不顾。这样看来,夜蝠议会传说中的那位第一连长也不过尔尔。”
他顿了一下,很不甘心地补充:“何况,‘夜王之冠’是统治权的象征,持有它的人才是整个军团的合法继承者。我承认,你比我更有可能成功统合军团分裂之后形成的各个战帮,那么一件具有象征意义的原体遗物会让这件事进行得更加顺利。这是毫无疑问的。”
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如实说出了他确信的观点。虽说他并不是真心想要将夜王之冠拱手让人,但那又怎么样呢?谎言、欺瞒和背叛在午夜领主之间就如同呼吸一样自然地存在着,而他确实需要被从牢笼中解放出来,取回自己的铠甲。如果能顺便骗到什么人帮他把米塔从维尔恰克老妖婆的船上接出来,那就更好了。
可惜,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赛维塔只是笑得变本加厉。
“我道歉,但是——看在帝皇的份上!”他用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挡不住他被笑容和疤痕扭曲得狰狞的嘴角,“为什么你现在还觉得那玩意儿有什么‘象征意义’?到底是审判庭黑船确实消息闭塞,又或者是死亡守望的业务过于繁忙?天哪,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半年前错过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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