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情况,大概就是圣吉列斯的碎片都认为自己才是应该占主导的那个,相互之间又势均力敌分不出胜负来。”她长叹了一口气,“那样的话你们就会同时拥有好几个基因之父了,是真是假取决于你们的主观判断。我虽然已经习惯了类似的情况但说真的只有这个还是饶了我应付一个几乎像是会读心术的圣吉列斯已经很难了……”
她最后一段话的声音低了下去,听起来更接近自言自语的抱怨。墨菲斯顿忍不住花了半秒钟的时间思考了一下对方所描述的景象,随后近乎反射性地把这段介于亵渎和梦幻之间的设想踢出了脑海,警告自己不要让思想滑落到异端的路径上去,再之后很不放心地追问:“难道仪式失败不会产生什么其他的后果吗?”
“我明白您的顾虑,但请多相信一些您的基因之父吧。”藤丸立香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您不想看到失败,不希望这好不容易出现的一线希望最终变成另一种有毒的幻象。为此,您本能地想要尽可能地把一切流程都抓在手心里,这是可以理解的。可容我再次强调,决定最终结果的不是作为他者的你我,成功与否只在于圣吉列斯本人。”
“但我是圣血天使的首席智库,领主指挥官但丁的以太执政官。”墨菲斯顿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快,即便他并没有自觉,在当前这个对灵能敏感的环境下,依然有一种超自然地压力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被泄露出了少许,“我为战团的所有灵能仪式负责,我必须能够为一切可能的失败收拾残局——”
“——那么如果你预先不知道一场仪式会怎样‘失败’,当灾难降临的时候,你会束手无策地袖手旁观吗?”藤丸立香见缝插针地打断了对方。
这是个设问句。即便答案并没有被谈话中的任何一人说出口,那个铁一般的事实依然在他们心中明白地浮现了出来。藤丸立香口中微妙的人称转换和陡然变得尖锐的语气就好像一道转瞬即逝的闪电,在墨菲斯顿被问倒的一瞬间,她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地那样摆出原本彬彬有礼的态度,重复起了同一个观点:“对您的基因之父多一点信心——虽然从军团时期开始,圣吉列斯的子嗣就一直对他有一种过保护的倾向。我倒是没想到这种倾向竟然躲过了时光的冲刷,被流传到了一万年后。”
墨菲斯顿不是很能接受这个说法,但如果帝国圣人拒绝进一步做出解释,他或许不该再问了。他没想到的是,藤丸立香的最后一句话倒是让西吉斯蒙德倒是开口帮了腔——黑骑士站在了墨菲斯顿的那一边:“您最好还是先把这事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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