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正确的同理心,长远来讲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就算你在某种意义上具备掌控他的权限,你也不太可能无时无刻地都在管束他。”
“我不看好这种看不到结果的努力。”圣吉列斯“委婉”地说。他的词句很直白,但这句话所表达出的感情,确实已经被非常委婉地处理过了。
藤丸立香显然没有理解到这种被处理过的委婉,而是略带调皮地耸了耸肩:“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悲观?”
“死过一次之后我确实看开了不少,但距离全部看开还显然差得远。”圣吉列斯的语气不太高兴,“伱知道我不是指你在这件事上的努力有问题。圣吉列诺的思考逻辑和人类相去甚远,但我们之间依然能够沟通。我并不是不赞成这种试图向他阐明人类的道德伦理的努力,也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在这个问题上取得理解和进步,更认为这确实很有必要——我不赞成的是‘你’来做这件事。人类的逻辑在他身上讲不通,你无法预测他下一句可能会说什么,他的一些无心之语可能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
这是明确的斥责,因此藤丸立香的神情也严肃了下来,但她显然没有就此认错的打算:“我知道他那句被你掐断了的话是想说什么。但如果,我的自我认知会因为一个友好亚空间生物的随便一两句话就被打碎,那我肯定是走不到这一步的。”
“我明白,但我不敢赌。”圣吉列斯叹息着远离了藤丸立香所在的位置,绕着身边的加农军士,一步一步穿行在他子嗣的棺椁之间,“我知道人类的思想和认知有多么脆弱。我相信你的意志坚定得如同泰拉的城墙,但那也不是可以允许它被暴露在危险之下的理由——再怎么坚固的城墙也总会有倒塌的一天,可能产生的磨损当然越少越好。”
“我很感谢你的关心,圣吉列斯,但你还是有点小看了我曾经的生活环境。他的这点质询对我来说连‘冲击力’都谈不上。”
圣吉列斯猛然转回头来,看起来有点生气:“你不知道他本来想问你什么。”
“我知道。他不就是想问为什么我没有把自己放在我制定的标准当中么。”藤丸立香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在心脏停跳十分钟之内重新爬起来的话那就不叫“死而复生”,那叫“抢救成功”。我可一次都没死过。’我本来打算这么回复他的。”
圣吉列斯困惑地僵在了原地:“等一下……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都‘永远的十七岁’了,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没有抱怨的意思,但在这个问题上,你有点太风声鹤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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