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识显然要比“稍有”更多些,他在转瞬间就理解到自己将会遭遇什么,并且立刻——这一次,大概率是真心实意地——惊恐地大叫了起来:
“不!你们不能这样做!”他再一次试图从地面上挣扎着起身,却再一次被兰马洛克一把按住。这没有阻止凡人继续挣扎,哪怕他几乎要把自己的骨头折断了:“你们没有权利读我的记忆!我是、我是——”
假牧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他到底是什么。在某个词即将出口的那个瞬间,他猛地抽搐了一下,就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夺舍”了一样地中断了句子,同时罔顾了人类的求生本能,把自己的头用力朝着地面上砸去——
“嘭”的一声巨响令人牙酸,但若赫塞留斯眼前并没出现什么“白的红的从脑壳中散了一地”的景象。假牧师没有成功让自己的头撞到漆黑光滑的巴尔大理石上,这声似乎包含一些金属撞击音的巨响来源于兰马洛克的腿甲和假牧师的肚子:在后者准备以头抢地自杀的那个瞬间,黑暗天使非常及时,但也毫不留情地一脚踢了过去,把这可怜的凡人从地面上踹得飞了起来,又滚出三米远去,显然在重击下失去了意识。
“他还活着。”若赫塞留斯在简单的观察后得出了这个结论,但语气中依然带着少许惊讶。
“他在腹腔内有一些机械改造。”火翼大导师敲了敲自己的头盔,似乎在炫耀其中搭载的鸟卜仪精细的功能,“那条腰带不一般,应该带着什么干扰力场,让我看不清其中的具体结构。但既然他给自己装了一些铁内脏,我下手也不需要那么精细了。”
“你的反应很快。”若赫塞留斯不甘不愿地称赞。这是一个他也不得不接受的客观事实:他可以辩称,他没有在对方表现出异常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是因为在那个瞬间里,他的本能反应是确认这种异常当中是否包含灵能或者邪法的控制。但事实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以处置这意外情况,而兰马洛克做到了。即便他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得承认这一点。
对于友军的称赞,兰马洛克表现出了恰当的谦逊:“只是我过去见得多了而已。一些洗脑程序中的触发式命令被激活时的表征就是这样的。”
这种谦逊并没让若赫塞留斯感觉更好一些,哪怕他借由这句陈述更加地意识到对方的判断是正确的——不如说就因为如此,他才感觉更气愤了。
“现在怎么办?”他没什么好气地设问,“我的建议是就这样让他消失。甚至于,你之前问他的那些话都显得多余。”
“放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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