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圣血天使兄弟们,在他眼中显得渺小了起来。
这点距离不至于产生如此大的视错觉,但丁清楚,真正导致他产生如此感想的,是角度上的不同:当大家都站在平地上时,一位原铸兄弟和一位首生子兄弟之间的不同当然能被轻易地分辨出来,但当观察者采用起俯瞰的视角时,二者之间身高上的差距会因为角度问题被消弭掉不少。
但战团长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搞混。的确,现在的圣血天使战团当中,绝大多数战斗兄弟都已经是原铸星际战士了,可依然有一个部门是例外的:
死亡连。
毕竟,没有人能为陷入了黑怒的圣血天使做原铸手术。虽然原铸星际战士并非能够完全免疫这一战团诅咒,但鉴于抗性确实存在,且这些新兄弟加入的时日尚浅,死亡连中的绝大多数兄弟,依然都还是首生子。
大礼堂中原本的陈设都被临时搬走了,好容纳为今日这个特殊的场合所需要的一切人、事、物。浓郁的香料气味带着热气从礼堂当中向上蒸腾,香炉中发散的烟气混杂着管弦丝竹和专门为此受训的血奴唱经的声音,一同在这个被特别设计过的礼堂当中回响反射。这些本该在礼堂中堆叠出一些神圣而平静的气氛,只可惜,他们不幸被幻象击败的兄弟对此充耳不闻。
然而与以往相比,在置身于现在的圣血大教堂中时,这些身陷诅咒的兄弟们确实变得更加安静温顺了。依然有全副武装的血奴和能够击倒一个阿斯塔特的机仆在每位死亡连兄弟的身边左右“护卫”,依然有沉重的铁链和枷锁负责限制拖慢他们的行动,他们的精神也依然深陷于过去的幻象,令他们时不时做出当前景象错位的愤怒咆哮或者攻击性行为——但确实,并非第一次见到死亡连集结,甚至曾许多次亲自下令让这些可悲兄弟如此集结、去筹备一场堪比自杀的突击行动的但丁,可以非常确实地说,他们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平静得多。
至少今天,极大概率是出于某种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些弟兄们所更频繁地表现出的感情并非惯常的愤怒,而是哀恸。
礼堂之上,圣吉列斯的宏伟塑像敛目垂眸,悲伤地俯瞰着科布罗带着他的助手们穿梭在人群当中,检查着每一个陷入黑怒的兄弟们生理指标的异同;在基因之父似有若无的灵能柔光之下,死亡连的雷玛特牧师似乎能做到完全恢复理智,正跪在雕像前的一角流着泪祈祷;而在但丁的对面,礼堂另一侧相对的露台之上,则是墨菲斯顿带着战团智库,以近乎冰冷无情的态度向下俯瞰并警戒着。
这看起来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