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事人背后亦步亦趋、毫无怨言地跟着的那位禁军。
玛兰转过头来,对海斯廷斯扔出了一个怀疑的眼神:“你难道不是自称已经查清了那艘船上所有活人的底细吗?”
“所有活人的。”海斯廷斯非常严谨地反驳,“就比如那位禁军,一般我们称他为克拉诺斯。但你得知道,风暴边界号很多时候不是依靠活人在运行的。”
之前可没听你说过这个。玛兰拧着眉头想要反驳,但来自迦勒底的这位女性已经在这两三句话的时间里成功就位:
“尊贵的帝国圣人在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无暇拨冗前来处理此等小事。”那女人以堪称无礼的趾高气扬——但却是与她本人所具备的那种冲击性的、盛气凌人的美貌相得益彰的态度——如此说,“因此,她命我克娄巴特拉七世前来听取各位的抱怨。你们这些容貌低劣的粗野男人们,就心怀感激吧!”
——
“……不是这么回事!”一天之前,从召唤阵中走出来之后,经由藤丸立香的解说下理解到现状的托勒密王朝末代法老,笃爱父亲者,以埃及艳后之名流传千古,实际上却是能够让已经变得馁弱不堪的埃及以亚历山大港为中心,再次焕发经济上的活力,并在庞大罗马的阴影下作为独立国家斡旋二十二年之久的、胸有韬略的女帝,克娄巴特拉,对自己在某方面实在不成器的御主发出了愤怒的说教,“虽然我跟凯撒大人之间发生的事让我看起来没资格说这个,但政治这种东西只靠爱是转不起来的!”
“我当然知道——”
藤丸立香虚弱地想要申辩,但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已经狂暴化了的克娄巴特拉打断了:“不!你可能知道,但你根本没意识到!”
再接下来,她默念着什么“仪态、仪表”之类的单词深吸了一口气,花费了几秒钟的时间,好说服自己“这不是御主的错”。在平静下来之后,她重新开口:
“听好,妾身并不是想要指责伱对待他人的态度有问题。毕竟作为迦勒底最后的御主,你从前就是凭借那种待人接物的态度才统合了历史上如此多的人杰,令他们统一在‘修复人理’这个目标之下的。不管是从上述的结果看来,还是从普世意义上的道德观念看来,你‘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这样的态度并没有错。”她这样说,“但,政治,尤其是在等级森严的、由独一皇帝统治威权政治体系之下,这是显然有悖于权力运行规律的。”
“……虽然这么说——”
“——场景应用题。”克娄巴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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