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叹了口气,“希望它们确实有用,也希望这件事简单到只要能抑制住诅咒就能被解决。”
在这句话出口之后,他才再一次明确地意识到,情况与以前相比不一样了。仅在短短两个月之前,他也是绝对不会将“抑制战团诅咒”和“简单”这个形容词以这种形式放在同一句话里的。这让他藏在面具下的表情短暂地定格在了一个微妙怪异的情绪表现上。
科布罗显然也意识到了同样的事,但他所表露出的感情显然更为坦诚。终于看到万年来困扰着战团的难题即将被攻克的曙光(别管具体是怎么攻克的)的圣血祭司长,忍不住在当前这个并不非常轻松的氛围之下露出了一个微笑:“我想它们确实会有用。以及,确实需要有人把近来的一些变化传递给阿斯托瑞斯大人,或许‘冷酷者’在知道了这些事之后也会短暂地变得不那么冷酷。”
这下,但丁终于也忍不住笑了:“确实。无论如何,他都在茫茫宇宙中漂泊得有点久了,差不多是时候该回母星‘朝圣’一次了。”
“对他来说,这可能是个坏消息。”科布罗打趣道,“阿斯托瑞斯大人会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存在‘失业’的可能性。”
但丁笑着摇了摇头:“相信我,科布罗,战团里没有人比阿斯托瑞斯更期盼自己有一天能够‘失业’。”
“不好说。至少我会跟他争夺这个第一名。”科布罗耸了耸肩,“教堂那边的实验令我们看到了减轻黑怒症状的希望,同时也验证了一些有关其成因的猜想,但要真正‘治愈’这种诅咒到底需要怎样的方法,很惭愧,我还依然毫无头绪。”
这部分结果但丁也已经知道了。据死亡连的雷玛特牧师所说,在陷入黑怒之后,他一直不得不依靠自己的意志与万年前的幻象以及它带来的愤怒斗争,勉力分辨自己眼前的哪些是诅咒带给他的错误认知,哪些才是正在发生的现实。身处于圣血大教堂的范围之内、基因之父灵魂的身侧之时,有某种力量令他能够更容易分辨自己眼前的真实与虚幻,更冷静理智地驯服黑怒,令他感到久违的轻松,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能够彻底摆脱这份诅咒。
正如他所说的,一些在陷入黑怒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的兄弟,在圣血大教堂中停留过一段时间后,也表现出了恢复正常认知的倾向。遗憾的是,这一效果并不能持续很久,在离开教堂后,他们往往很快又会回到诅咒中狂怒的状态中去。
“无论如何,我们已经有了一个相对好的开始。”但丁没有那么严肃地勉励道,“第一步总是最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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