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了并不应该继续出现的声音:
应该已经毫无疑问地死了的,米尔斯说话的声音。
“……到底、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还完整的那一部分在这样低声说。
——不是那种幽灵在怨恨当中吐出的不甘遗言,也不是剧烈的情绪会在亚空间引发的回响。大半个脑子已经被一发爆弹掀飞炸碎了的“米尔斯”,还在用他连在自己躯干上的声带和口腔,在物理意义上说话。
对现在的赛维塔来讲,这个情景或许比前二者更接近恐怖故事。
戴比特对此倒看起来接受良好。他只在头一个瞬间里稍微露出了一点惊讶的表情,然后就立刻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蹲下身去,开始对这具“还在说话的尸体”进行一些旁人看不懂的检查——甚至还试图和它进行对话:
“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他这样问,而“米尔斯”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反应,只自顾自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自己的那句话。
“这算什么?”赛维塔在高处的天窗附近发问。他本来是打算打完这一枪、解决了问题之后就下去的,可现在这个令人发怵的景象叫他犹豫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灵魂还被绑在尸体上没有离开?”
“他就是‘还没死’而已。”戴比特平静地说,“他的脑子确实已经被打散了,因此他没办法听见或者理解新输入的情报。但对魔术师来讲,魔术回路也可以成为思考的辅助器官,他应该是在被击中之前无意识之间利用了这一点,利用魔术回路在持续思考这个问题。在脑被破坏之后,魔术回路中的这些思绪就作为残留思念反映在了剩下的躯体上。”
“……就像机械神甫身上装在大脑之外的思维控件植入物那样?”在这个问题上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令赛维塔感觉好了一点,但也就那么一丁点,“你是说,每一个‘魔术师’身上都自己长了这么一个东西?让他们在脑子飞掉之后也死不了?”
“理论上不是。至少我和藤丸都是脑被破坏之后会死的那一种。”戴比特在回答这个问题的同时,从自己的大衣里掏出了一把小刀,开始暴力祛除米尔斯身上覆盖着的衣物,“详细的之后再解释,我现在必须要确认他体表的状况。”
魔术师具备堪称异常的生命力的情况并不鲜见,但那往往并不是因为魔术师本身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而是由家族传承寄生在他们身上的魔术刻印这一概念上的“器官”会强烈拒绝死亡,连带着让它们的主人也能在受到严重伤害之后被迫维持着生命,直到刻印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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