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作为圣吉列斯的子嗣,饮血者战团的成员身上自然也继承了来自同一个基因先父的英俊容貌。然而,因万年间的分隔而累积在基因种子上的变异,依然令他们的容貌与圣血天使之间产生了明显的分别:虽然圣血之子都同样完美,但饮血者们的皮肤和头发都带有一种奇怪的干瘪——奇怪的地方在于,这种干瘪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美,却依然能被每个人轻易地觉察到。
因为饮血者战团方面的强烈要求,这场会见最终还是包括了崇高之血号上所有的阿斯塔特。在礼仪性质的寒暄结束后,首先开口说话的是战团长奥洛克。他的声音平稳,洪亮,令人信服,有着与圣血之子理当拥有的美德一般无二的雄辩之才,但经由他的口中吐出的气息却宛若干燥的焚风。就好像根植于所有圣血之子灵魂深处的猩红渴望在他的胸腔中化作了一个烈日炎炎的干旱沙漠,隐喻着诅咒缠身的天使子嗣永远都无法填满的焦渴一般。
“响应至高牧师阿斯托瑞斯的号召,我们出现在这里。”即便在巴尔之主但丁面前,他也依然骄傲地高昂着头,毫不畏惧地用他淡色的眸子逐一扫过排列在他身前的所有圣血天使,“但我们不是来这里证明什么的。”
圣血卫队意图对这种明显的僭越和傲慢做出一些反应,但在意图成真之前,但丁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的进一步行动。一千六百年有余的服役生涯让他见过了太多,奥洛克身上的这种傲慢并没有引发他的怒火。帝国暗面摄政对此并不感到冒犯,在此情此景之前,他只是感到自己的两颗心都沉了下去,如同被浸没在一个苦涩粘稠的泥潭当中。
他太清楚傲慢和傲慢之间的细微差别了,包括出现在奥洛克身上的这一种。类似的神情,往往是出现在即将被敌人吞没的阵地之中,依然忠于帝国、准备奋战到自己生命最后一刻的男男女女脸上的。他们自知没有获胜或者活下来的希望,但依然骄傲地怀抱着对帝国之敌的蔑视,在赴死之前,便做好了用自己的生命给对方好好上一课的心理准备。
“发生了什么事?奥洛克?是什么让你产生这种敌意?”但丁不明白,饮血者战团长为什么在此时此地竟表现出这样的精神状态,所以他如此提问,“是因为我下令拒绝让你们直接在巴尔靠港吗?我保证这只是一个临时性的——”
“请别这样说,领主指挥官,您太妄自菲薄了。”奥洛克采用了相当谦卑的措辞,但从语气上听来,他实际上想用的那个词或许是“妄自尊大”,“这与您或者圣血天使的决定和判决都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个深思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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